傅染刚一进来,滑头鬼纪生两眼放光,“呦,嫂子来啦!”
傅染微微颔首,坐到盛南辞旁边。
包厢灯光昏暗,歌声开的很大,震耳欲聋,长长的矮几上摆满了各种酒,已经空瓶了很多。
“嫂子,”纪生倒了一杯牛奶,“来,别喝酒,给你准备了牛奶,辞哥说你胃不好,我特意叫人送了几杯奶。”
盛南辞一皱眉,一脚踹在纪生的胸口,“他妈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她胃不好?”
纪生这一脚受得委屈,知道盛南辞要面,捂着胸口猛咳,“咳咳,没说,没说...”
傅染被盛南辞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他又发什么疯,接过牛奶道了句谢谢。
卫澜和女人互相喂食,傅染看着恶心,别开了目光,只盯着手里的牛奶看,盛南辞倚在沙发上,手臂搭在她肩膀。
整个包间里唱歌唱的最难听的就是纪生,偏偏他还爱唱,搞得包厢里乌烟瘴气,又吵又闹的。
后半场,纪生捉了卫澜上了麻将桌,盛南辞摩挲她的腰问她会不会,傅染摇摇头。
盛南辞笑了笑,陪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会唱歌吗?”
傅染看着他突然递来的话筒,“不太会,唱的不好听。”
“不好听无所谓,纪生唱的这么难听我们都能受着。”
傅染瞧了一眼角落里大喊“糊了”的纪生,心想他应该没听到。
他切了一首孙燕姿的《遇见》,问她会不会,傅染点点头,这首歌是她上学时最喜欢的歌,自然是会唱的,她也不拿瞧,接过话筒,等前奏响起。
她望着歌词,这熟悉的旋律早就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她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屏幕上出现了孙燕姿的写真图,旋律开始,她缓缓开口。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她声音太好听了,软软的,眼神清明,看着歌词的目光似乎脆弱的一碰就碎,她像是一片洁白漂浮的羽毛,在他心上停留,发颤,撩拨。她在这里发光发热,耀眼的全世界都为她停止,她的侧脸好美,柔和的不像话。
盛南辞倚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他盯着她,入了迷,他看着她渐入佳境,越唱越好,丝毫不被别人影响,他似乎被牵进了她的经历里,感她所感,听她所听。
婉转柔软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纪生激灵着一双眼睛,伸手点了点卫澜的手臂,“澜哥澜哥,你看辞哥,那眼神温柔的呀,我头一次见到。”
卫澜顺势丢出一张牌,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盛南辞,发现他真是柔情似水,努了努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纪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