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幽幽道,“大人看得上小女,是小女的福气。”
秦珩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今日未带媒人,改日备好聘礼,上门求亲。”
苏丞相也不知道秦珩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看上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丫头不成?但这小丫头和秦珩有那么些若有若无的联系。
秦珩话锋一转,“但是今日,我上门而来不是为此事。“他目光如钉子,“今日登门则是有宫人指认了你家夫人!”
话终于说出口,苏丞相面上没有一丝慌乱,“无稽之谈。我家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大本事?”
秦珩只道,“还是请大人请夫人出来说话吧!”
苏丞相点点头,“夫人正午睡。你们去请夫人过来。”
苏丞相十分淡定的等着婢女过来回话。他早在秦珩来之前,彻底解决了此事。这些年若不是靠着这样的敏锐的谨慎,也活不到今天。
一盏茶的功夫,婢女惊慌失措的跑回来,跪在二人面前,“大人......夫人……没了......”
“没了?”苏丞相故作姿态,“没了是什么意思?”
秦珩却只是一笑,懒得理会他的贼喊做贼。心想苏丞相能爬至相位,靠的可不全是殷家。他自己的本事也非同小可,至少当断即当,便是做的极好!
不愧是周全圆滑苏丞相!
婢女答道,“夫人因病去了。”
秦珩懒得再与苏丞相周旋,一拂袖,“大人节哀!”
……
从乌程那里得来消息,瑞王欲启程至玄都山庄探望,面对皇叔的突然到访。沈辞不得已回齐国。
沈辞便约了珍珠出来,准备和她告个别。他伸手道,“之前向你讨了一个扇坠儿,如今还没有么?”
珍珠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只道,“等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
沈辞指了指她腰上的荷包,荷包上系着的正是他送给她的麒麟玉石扇坠,“你既收了我的扇坠?为何有迟迟不肯还我个扇坠?”
珍珠不解其意,沈辞却看着她,温柔道,“我喜欢你!”
见着她疑惑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十分郑重,“是想让你做我妻子的那种喜欢!”
是想要娶她入门的喜欢。是要她做太孙妃的喜欢。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喜欢。
珍珠慌忙的看向他,原来他赠给她扇坠是这个意思。原来他要她还扇坠是问她同意与否?
沈辞见她没有说话,柔和的笑了笑,“不着急,你慢慢想。下次我们见着,你再告诉我。”
大约想着她年岁还小。不着急,他总会等到答案的。
她看着他跨马而去的背影,一身白袍随风飞扬。此时沿途的树叶已经枯黄,纷纷扬扬像是黄蝴蝶一般,落了满地。
张三驾着马车送她回苏府。
她却藏着许多心事。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来,她捧着一大捧栀子花给他,他笑着耐心对她解释慕白二字的意思。他带着她去烟花巷,策马扬鞭。他亲自去杏子林接她回来。他和她在东江酒楼“对鱼”……
许许多多的事情像皮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上演......
印象最深的还是做猫的时候,她趴在他的身边,暖暖的阳光就照在他们身上。她安静的陪着他读书写字,日复一日。那便是全部的生活。
马车忽然颠簸起来,她正要问张三怎么了,却见着马车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前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