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她张了张嘴:“一路平安无事。”
她撒了谎,因为那些都不重要。
虞若渊暗暗看向她手臂若隐若现的绷带,看破不说破。
“夜炩呢?”他语气生硬,“他是亲自去接你了吧?怎么没看见人?”
“嗯,去了。”她不以为然,“初婉晴好像病了,我让他滚去看她的。”
虞若渊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陌生而又熟悉地看着阿姊,她真的不再满眼都只有夜炩,她好像放下了那些执念,变回了他记忆里的阿姊。
在他看来,阿姊不是失忆,倒更像是——久别重逢!
“阿姊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择一位良人。”他难得柔声细语,十分认真地说道:“到那时,朕定许给阿姊你这世上最壮观的嫁妆!”
虞朝辞伸手弹了他的脑门,嗤笑:“人小鬼大!”
嘴上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却暖暖的,没来由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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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名女子身披斗篷在黑夜里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朝浮生宫走去。
她伸出手刚要轻叩门扉,却发现门没有闩紧,似乎早就料定她会来此。
守门的宫女透过门缝问道:“是浣衣局的婢女吗?”
“正是。”她小声应着,心里紧张得直打退堂鼓。
宫女轻轻拉开大门容她进来,招了招手,“跟我走吧,公主已经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