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谦只好说:“你不用这样,真的,你是廖辽,做事大气洒脱,才是你的范儿,你犯不着为我改变什么。我喜欢的,也是那个洒脱大气的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突然跑到济南府去,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吗?我记得那天下着雪,你自己站在那家酒店门口等我,我过去之后,你笑着,伸手抱我,那个时候,你美极了!”
电话那头,廖辽低低地“嗯”了一声。
然后足足有半分钟,两人都是一句话没说。
那边水烧开了,李谦起来倒水,才又问:“打电话来有事儿啊?还是就像让我跟你说句话?”
李谦又听见那边床垫咯吱了一声,然后廖辽说:“你都没法去公司,我也没法让你听听。反正我的新家这里没记者知道,要不,你过来,帮我听听新歌呀?”
水杯倒满了,水壶却一直都拎在手里。
听新歌……也可能确实有这个因素,不过估计这不是主要原因。
这要是搁在绯闻事件发生之前,李谦可能下意识地就要多想想,毕竟,当时的他的确是有点害怕情债太多。但是现在么,经过这么一曝光,李谦反倒想开了:齐洁都替自己公开承认廖辽和周嫫都是自己女朋友了,廖辽那边又没记者盯着,自己还有必要独守空床么?
想了想,他放下水壶,道:“行,我待会儿就过去!”
…… ……
如愿以偿。
李谦如愿以偿,廖辽也如愿以偿。
什么听新歌,显然连借口都算不上。
廖辽搬家之后,齐洁就继续租廖辽此前住的那套公寓,毕竟齐洁现在也是唱片界不大不小的一个人物了,是明湖文化的总经理,住的当然不能、也不必太寒酸,而给李谦打完电话之后,廖辽又飞速地把家里的保姆阿姨和黄文娟都给支走了。
李谦一到,那就等于是火星子溅到了干柴垛上,哪有个不烧起来的道理。
打从李谦进屋,廖辽就不错眼珠地看着他,然后俩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拥抱在一起亲吻片刻,李谦就一把把她抱起来了。
廖辽骨架大,体格又好,虽说是第一次,可也就疼了最开始那一小会儿,然后就变得比李谦还疯——哪怕是在床上,她跟周嫫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周嫫是有股妖气,尤其是在床上,妖得让你蹭蹭冒火。
而廖辽则是疯,疯的让你天雷引动,天塌地陷。
完事儿之后,俩人没羞没臊地光着屁股叠在一起,她才又开始感觉疼。用她的话来说,“感觉里头好像是被磨掉了一层皮似的,火辣辣的,蛰得慌。”
那地方又没法抹药,只能忍着。
不过歇了一会儿,廖辽就又来了精神,手臂支在李谦胸口上,下巴点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条光溜溜的大腿还不住地在那儿磨呀磨,她说:“我唱给你听听啊?”
李谦点头,她就唱:“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荒城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她唱着唱着,李谦不由得就抬手帮她打起拍子来。
等她唱完了,想了想,李谦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听你唱过那么多歌,到刚才才觉得,你唱的最好听的,是刚才那段儿。”
廖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毫不示弱地挑挑眉毛、抛个媚眼儿,“上瘾了吧?要不再给你唱一遍呀!”
李谦不屑地瞥她一眼,“还唱?还是改天吧!疼的不是你是吧?”
廖辽还真就不是那种服输的性子,尤其是现在食髓知味,那种疼里带着丝丝酸麻的美,反倒更让她上瘾。她咬着嘴唇儿、抬头看了李谦一眼,手却往下摸过去。
然后,她居然还有心思问:“哎,我跟她,谁好?”
李谦正美得不行,伸手托着她的屁股帮她,闻言无奈地看她一眼,“故意的是不是?能不问这个吗?”
可是廖辽不服输,一边动一边盯着李谦的眼睛,倔强地问:“我跟她,到底谁好?”
李谦无奈地皱皱眉头。
不过旋即,他还是坦诚道:“她比你妖,你比她疯。不一样。”
廖辽又哼唧了几声,才问:“我疯?什么意思?”
李谦“啪”的一声在她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你第一回啊姐姐,这还不叫疯?”
廖辽“嘁”了一声,不屑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跟你说,跟小洁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就都看过那种录像带啦!”
然后,她问:“那她妖呢?妖是怎么个妖法?”
李谦想了想,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妖”这个词,纯粹就是他自己的直观感受,你让他形容,他却形容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个“妖”法儿。
于是顿了顿,他只好勉强形容道:“就是……就是那种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一声呻.吟,都让你看着、听着,觉得都酥到骨头里去的感觉!”
说话间,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一抹笑意。
廖辽却冷哼一声,一边动得越发快了,一边伸手在李谦胳膊上掐了一把,“跟我在一起,不许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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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这一段写的提心吊胆,但是想写,也就写了。
就权当试试吧,要是这个尺度没人投诉,以后就多少心里踏实点,要有人不满,觉得耻度太大,也请别去投诉,在书评区说一声就好,我联系编辑修改。反正事实上,这种戏也不是主线,只是觉得老是到有必要写的地方却必须跳过去,会有点郁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