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喜欢讲那么多虚礼的人,还是先把你带来的客人介绍一下吧。”
孙禄堂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老人,根本看不出一点宗师的气派,倒是孙禄堂的一个儿子孙存周看起来非常彪悍,整个人看起来一派宗师风范,这是韦阳刚刚的感觉。
陈青山看了韦阳一眼,开口道:“这一位是弟子的雇主,韦先生,湘省人。”
韦阳朝老者笑着道:“韦某贸然来访,还望孙师傅勿怪。”
孙禄堂点了点头开口道:“韦先生第一次上门就带上这么多礼物真是见外了。”
韦阳笑着道:“应该的,久仰前辈大名,一直没有机会拜见,区区簿礼不诚介意。”
陈青山和两位中年男子打完招呼,又把两位男子介绍给了韦阳。两位中年男子一位是孙禄堂的儿子孙存周,另一位是孙禄堂的弟子沙国政。
小男孩叫孙宝享,是孙存周的儿子,半大的小丫头叫孙剑云,孙禄堂的女儿。
大家一番客套,进了大厅,孙禄堂和陈青山聊了一会家常,才说起正事。
陈青山把韦阳的来意告诉了孙禄堂,他也没有感到意外,倒是没想到韦阳是特意请他去教武术的。
孙禄堂也没马上拒绝,只是说考虑一下。
想了一下,陈青山没有把韦阳是土匪的事情说出去,只说了他是铜锣庄的庄主,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不管怎么说孙禄堂到铜锣山也不是什么苦差!
韦阳也不笨,可不会拆自己的台,陈青山是在帮自己。
晚上韦阳是见到了孙禄堂的一家人,他还有两个孙女,夫人健在,是一个很朴素的老人。
韦阳付出的工资不低,每月两千大洋。他不敢开多,不然还真怕孙禄堂不肯去。
把韦阳安排住下后,孙禄堂和儿子一起在房里商量着。孙氏看礼物的时候吓了一跳,人参和字画孙氏也许辨不出价钱的高低,但是黄金孙氏还是认识的,这不马上把孙禄堂和儿子找来商量。
孙家并不富裕,因为一家子人都练武,家里几乎永远出的比进的多,好在经常有孙禄堂的弟子接济,也有官绅送点,这日子才勉强能过下去。
看到百年老参、字画、黄金,一家人都有些吃惊,特别是现在孙家也面临着困难,孙禄堂年轻的时候没少受伤,如果能有钱调养身体的话,以后的病痛也会少很多。
这是练武人的通病,孙禄堂一个普通人,能得到江湖上这么大的名声,这可都是打出来的。
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永远不受伤,年轻的时候可以凭着精气神支撑,但老了,气血衰败了病痛都会冒出来,许多宗师高手不是年轻早逝,就是老年凄惨。
这也是习武人的悲哀!一门拳术大成,出名了差不多就老了。
人生所求无非是名利,它毁了太多的人,也让很多人功成名就。
有了付出,便也会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