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没有丝毫新意的天花板看了许久,然后才收拾好了心情往病房走去。
病房里却不止江流一个人。
还有罗卡,坐在江流床边,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什么,江流的脸色不是很好。
白默从窗户里看到这场景,立马推门走进去。
“罗卡,你在干什么?”白默觉得自己身上肯定还有没散去的烟味,因为她看见江流吸了吸鼻子。
“好久不见了,白,”罗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双腿交叠,将椅子转了一圈,面对着站在门口的她。
白默往里走,他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没事吧?”白默走到江流床边,“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和我说,不要忍着。”
江流摇头,看起来确实是没事,白默松口气,看向罗卡,“罗卡,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当然是来找我的流……”罗卡脸上露出笑容,支着下巴看她,“当然,能见到我亲爱的白小姐,我也是很开心的。”
对于罗卡这样子,白默基本已经免疫了,“兄长在修养,不适宜招待客人,或许,我们可以移步其他地方说话?”
罗卡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他偏偏拒绝了,“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有些话要说给他听。”
“罗卡,”白默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枪口对着他,“离开这里。”
“白默,没有必要,”江流阻止她。
但是白默却觉得很有必要,“罗卡,出去说?如果我觉得你说的他能听的话,我会转告他的。”
罗卡微笑着举起双手,“白,你拿枪指着我的样子很美……”
“但是你不敢开枪不是吗?”罗卡像是已经笃定了,“杀了我,就算是江无瑾也保不住你。”
罗卡现在提起江无瑾的名字就觉得恶心,看到江流恨不得杀了他,自己那位多情的母亲,喜欢的是一个,结婚的是一个,还和另外一个男人生孩子。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他当真是觉得自己感受到的母爱就是一个笑话。
“当然,但是只要不杀了你,我还是有办法脱身的,”白默保留着自己的仁慈,好歹是生活在现代社会,顺手杀个人什么的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罗卡叹口气,“我本来就没有恶意,但是你这是做什么呢?”
白默不会妥协,中间的江流也不说话,罗卡举着双手站了许久。
室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奇怪,有松有驰,但是谁也不至于让炸弹爆发。
最后还是罗卡往后退了一步,“好吧好吧,白,在你面前,我总是认输的那一个。”
只是罗卡有些话根本不可能和白默说,他走出去后就想要直接离开。
白默在门口叫住他,还不忘记将小手枪收进包里。
这还是江无瑾送给她的成年礼,当初她为了这个认认真真去学了射击,只是回国之后这个就一直留在大别墅里。
还是最近一段时间被她拿出来用的。
“白?你不是说让我离开吗?怎么?反悔了?”
“你来找江流是为了什么?”白默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能看出他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