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靠着软软的靠枕查看地网的消息。
如她所猜测的那样,那个视频在那上面传播甚广。
白默和死者接触还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毕业之后,她的母亲说要结婚了,不愿意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所以让她爸爸去接她。
白默没等到自己的父亲,等来了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眉骨处还有一条狰狞疤痕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背心,肌肉鼓囊结实,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愿靠近。
白默还穿着学士服,双手插兜,悠悠闲闲的往外走。
因为家庭的关系,她那两年异常冷漠,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被这么一个男人盯上心里害怕得要命。
其他人看着男人朝白默靠近,都自主的朝她四周散开,形成一个直径数十米的中心地带。
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她成年那天白父给她照的。
把照片给白默一看,“我是你爸爸派来接你的,白小姐,请跟我走一趟。”
白默看了几个警匪片,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要被请去警局喝茶或者咖啡。
“我和我爸打个电话,”白默那时候还在想,白父是不是到了那边惹上了什么不好的人,然后对方要把她抓过去威胁白父。
男人肯定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还记得之前老板和他说的不要吓到小孩子,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几乎露出28颗牙齿,“好的。”
白默跟白父打电话确认了之后,听到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九没把人给吓到吧?”
白父回了一句,还抱怨了一句,“没有吧,你说你叫谁去不好,叫他去?那个男人站在那里我都瘆得慌。”
白默挂了电话,看见老九的笑容也是瘆得慌。
在车上,男人给她介绍自己,说她可以和江流一样叫他九叔……
回忆起来,那时候的见面好像还近在眼前,现在突然就阴阳相隔了。
说不伤感是假的,但是江无瑾却说对方是叛徒。
从江无瑾的话里可以听出来那边的局势有些严峻,除了和罗卡江流那边的牵扯,还包括了自己金盆洗手要洗白的事情,之前许白洲说的话白默也很在意,回想那么多的影视作品,确实都是在金盆洗手的前夜出事。
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鬼畜的设定洗脑,但是一旦进了这个死胡同总是不容易出去。
白默想得入神,全然没有注意有人进了房间。
唐钧把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打搅到她。
等白默发现他的时候,唐钧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唐钧?”白默揉揉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二十分钟吧,”唐钧拿着毛巾擦头发,“姐姐,你刚刚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
唐钧很自然地将白默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拨了拨,“怎么不吹干头发再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