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你是何人？”苏牧内心大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竟然会认得自己。

“你是徐天佑新招揽的武师，我怎会不知？”中年男人操控参水猿，堵住苏牧的去路，防止其脱逃。

“这些黑石虫是你的杰作？你还有身为修士的良知？”苏牧的声音中充满颤抖，对外城中遇难的百姓感到惋惜。

“黑石虫乃是邪道，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都走了邪道，你知道为何？”中年男人声色严厉，眼神中的怒火开始升腾起来。

苏牧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入了邪道，现在反而盛气凌人，黑石虫一道据沐雅兰所言乃是巫蛊教之物，但是此物早已传开，苏牧也不确定面前的中年男人就是臭名昭著的巫蛊教人。

“修士之道在明心证道，先明心才能证道，但是如果面临生死的威胁，你怎会坚持此道？”中年男人看着苏牧，就像看到往日的自己。

“不明心证道，那还叫修士？”苏牧反问中年男人，似乎对他侮辱自己修行之路感到万分愤怒，只是碍于实力偏低，不得发作。

“呵呵，你可知那徐家的老东西是如何修行至星境？”中年男人笑容阴狠，对徐家充满怨恨，更充满鄙夷。

“星境，那不是长生者？徐家还有这等人物？”苏牧反而对焦谷徐家的底蕴感到吃惊，星境修士已经超凡脱俗，远在武帝之，苏牧从来也只是在传说中听闻这等人物的存在。

“徐家老东西也是靠着吞噬他人星魂才进阶至星境，这难道不是邪道？”中年男人的反问充满恨意，让苏牧感觉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一定跟徐家有着深仇大恨。

苏牧沉默无语，徐家老东西的存在他今日才得知，对于其吞噬他人星魂进阶星境的事情更加感到疏离，这种大能从来都是高高在，视之如高山，难以逾越，只能仰望。

“那你可曾想到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他们从来都是无辜的，跟修行者之间毫无恩怨。”苏牧抛出内心最正直的疑问，他对当下修行世家的德行感到困惑。

苏牧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中年男人面色的愤恨落下面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和负罪感，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面目更是凶厉。

“我没有做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弱小只能被主宰，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我们的命。”中年男人拼命嘶嚎着，良心的最低限已经被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