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贤瞪大了眸子,心中有些惊异。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白夕贤碰到的怪老头。白夕贤并未想过会在皇城见到他,还会以这种方式···
她缓了几秒,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利索的将老头结实地绑起来拖到墙角后,便去一旁照顾阿吉。
天色转黑,客栈亮起了灯。
阿吉仍旧昏迷,但气息平稳,应该无大碍。
白夕贤疲累地坐下,闭目养神间,听到老头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估摸着那个老头应该是醒了。将骨簪攥在手里,她移步去墙角那里查看情况。
老头的确醒了,正在努力的挣开身上的绳子。抬头正好看着白夕贤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这女孩的眼神有种熟悉的冰冷感。
“老头,偷到皇都茗华了你也挺有本事的啊!”是熟悉的戏谑感。
“你···你!是你!”老头稀疏的眉毛上挑,双眼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白夕贤一脚跨前,手中的骨簪已在不知不觉中抵在老头的脖颈软肉处。老头感受到脖子上的细微刺痛感,眼角抽搐。
“五年前到李家偷窃,如今还伤了我的车夫,你要作甚?说!”白夕贤狠狠地盯着老头,压低了声线问道。
老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他的确委屈。五年前去到李家是为了暗访李天宇,如今闯到了车夫阿吉的房间是为了躲避暗杀,他的确没有歹意,但至于为什么跟这个姑娘这么有缘他也很疑惑。
“不···不是···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哈哈···”老头被动地求饶,虽然心中不快,但他现在被绑着,嚣张不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注意到白夕贤腿上渗出布料的血痕,明白她是被自己的针伤到,叹了口气,将事情全部道出。
老头是茗华最大的门派枫林宫的门主余承风,因被大弟子算计篡位而落难至此,现在还在躲避追杀。今日是慌忙之中意外到了阿吉的房间。与杀手激战之时伤到了阿吉,自己处理过杀手后回来布置了这些机关,因中了杀手的毒而昏迷过去。
白夕贤审视着余承风,捉摸着他的可信度。
腿部伤口有些麻痛,白夕贤皱了皱眉,加在骨簪上的力度又重了些。
“你的针上有毒。”
白夕贤语气淡淡的,虽然这事关她的性命,但并没有看出她有多急切。余承风暗暗赞叹这女孩的敏锐和冷静。
“不错,是我门派独制的万骨散,解药只有我门派之人才可有。”
“拿来。”某人惜字如金,即使腿上的不适感渐渐加重。
“那姑娘可否能将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我好方便为姑娘拿出解药。”余承风试探地问道。
“你的意思,解药就在你身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