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
余承风感觉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我同白丞相是旧故,他与我讲的···”
“嗯,是我太恨他们,怨念太深,阎王不收罢了,放我回了阳间。”
“···再者,我常去白家拜访白丞相,为何白小姐你不识得我?”
“那你认得我么?”
“嗯···的确两次巧遇都未曾认出。”
“我在白家即使是嫡女,那也上不了台面,一直住在庖房,每日与柴烟相伴。”
余承风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不言语,只等着白夕贤继续说下去。
白夕贤对原主人的身体记忆十分模糊,特别是五年前那场梦之后,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片段还存留在她的脑子里。
“我又不是白长了两条腿,他们想置我于死境之地,我没必要就这么乖乖地等待。”
“所以,你逃到了李家?”
“是我好命被李家小姐救下,不然现在怕是早已化作黄土冤骨。”
白夕贤叙述这一切时语气平淡,但脸色却阴沉地渗人。
余承风不自在地动了动被绑着的双手,他遇上的的确是个狠茬。这样的棋子,用好便罢,一旦被激怒,自己或许也会搭进去,得不偿失。
虽说这姑娘资质的确不错,但这一身的功夫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何人所教。他这么多天观察下来,白夕贤体术和其他方面能力很强,但唯有一点,她的体质似乎很差,脸色总是苍白没有血色。
“白姑娘,老夫有些事是与姑娘你有关的,不知可有兴趣听听?”余承风试探地问道。
“没有。”白夕贤很冷漠地回绝他。
“白姑娘,是与你的体质有关的。”
白夕贤听到“体质”,多少有了兴趣,这幅身体的体质问题困扰了她五年之久。
“说。”
余承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使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白姑娘,昨日你喝下我的药后,身体可有些许不适感?”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言语中不像是在玩笑。
白夕贤细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只觉身轻体盈,反而有舒适之感。”她的确感觉到了有些异样,不过那种感觉仿佛是体内某种浊物被融化掉,喝完药整个人都有种释然。
余承风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白姑娘,据老夫对你的观察来看,你的体内应该在很久之前就有一种毒,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被压制了毒性。”
白夕贤迟疑了一下,问道:“毒?你昨天给我下的毒蛊?”
老头摇了摇头,对这“毒蛊”些许心虚。“是已经存在很久的一种剧毒。”他顿了顿,解释道:“你昨日服下的药名为‘百毒驱’,是我门长老独制可解百毒的灵药。此药药性极强,我门之人只有万不得已时才会服用。常人如若身无中毒迹象却意外服用百毒驱,身体会有极强的不适感,或呕吐腹泻,严重的会昏睡几日而不清醒。你昨日虽然误中我的毒针,但未修习我门功法的人只需一滴即可解毒,过多则会损伤身体。”
“你自己想想你昨日灌了多少。”余承风想一次,心痛一次。
“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正常反应?”白夕贤略过回忆,追问到。
“嗯。看样子,白姑娘你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的事。这种毒根据你目前的状况判断,是一种慢性毒,能够损耗你的身体,将你慢慢送入死途。不过这毒能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你压制得这么久,实属幸运之至。不知姑娘之前可服用过什么解毒的方子?”
白夕贤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几年前她和李父讨要过能够调理身体的补方后,李天宇曾给她把过脉,而后给她了一张奇怪的方子。
难道李天宇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身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