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舍不舍得的无关。”
“我自然不能安安分分地留她一人孤苦无依,等我身上这毒解了,我便溜入宫去。”
白夕贤说的轻松,可这在余乘风看来是绝无可能的事。
“丫头啊,你当茗华皇宫是什么地方,你还能来去自如?”他的语气里带了些不屑。
“这不,有你么?”白夕贤不动声色地埋坑。
“嗯?老夫一把年纪了,可不想惹是生非,晚节不保。”
“我说的,是你那位贵人。”白夕贤眼神戏谑,审视着余乘风,老头的眼神里明显有了波动。
“丫头,我替你解毒吧···”他生硬地扯开话题。
“不急,你总要跟我交代清楚你的底子,还是那个简单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夕贤垂眸,语气寒凉。
“···枫林宫前任掌门余乘风。”
白夕贤再度抬头凝望着余乘风,咬紧了后槽牙。
“好,余掌门,既然你无意与我坦诚以待,那么你我并无什么情分,就此相忘只做陌路人罢,告辞!”说罢,她轻盈地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余乘风没想到她会如此这般勇断,还愣了愣,而后赶忙叫住了她。
“不是···不是丫头你怎么这么执拗呢!我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再者你身上这毒难道还能不解了吗?”
白夕贤背对着他,嘴角上滑,又不易察觉地掩饰住了得意的笑。
“可以说了么?”
余乘风自知她是唯一的棋子,只好退步忍让。他拂了拂袖子,轻叹一口气。方才气急,他精气逆流,本就带伤的病体有些体力不支,只好斜倚在檀木桌旁。
“我的确是枫林宫的前任掌门,不信有令牌为证。”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白夕贤接过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同她那晚杀的刺客身上的令牌有些相像。她从腰侧暗袋中取出那块还沾着暗褐色血迹的令牌,对比了一番。
余乘风看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看起来有一丝恼意。
“看来,他们已经找上了门了。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啊,我这个老掌门就这么不受人待见么?”
像是释然了一般,余乘风决定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