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
陆之栩没放开她的手,反倒是轻轻捏了捏。
凌遥浑身一僵,她还没跟谁这么亲密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有些往回倒流的错觉,脖颈慢慢浮现了红色。
说话就说话,捏人干什么!
凌遥心里已经将陆之栩问候了好几遍,耐着性子没有立即给他来一拳。
“什么不信你?”
“我又没说话。”
这太煎熬了吖,谁来告诉她谈恋爱是怎么谈的,怎么这麻烦。
凌遥以前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当年暗恋谢逸时,即使班级不同可还是想去制造偶遇。有时候那人只是碰巧看了你所在的方向一眼便觉得心里跳得找不着方向。可这么久过去了,她早已经忘记那时候暗恋的感觉了。再说了,她又不暗恋陆之栩,这让她怎么摆出那些吃醋人的状态来?
太伤脑筋了,瞬间觉得专业课听起来都没那么枯燥了。
“我没有不信你,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
“她自己要站过来的,你也没办法。”
小姑娘说得情真意切,陆之栩似乎在衡量这话的真假。
“不会再有下次。”
凌遥:?
她真的没什么意思,虽说是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快。可她也明白这只是平常心作怪,就如同那些成天为这事那事吃醋的人一般,说到底没有不信,就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些落差罢了。
算了,既然他愿意那就当她没说。
凌遥来得有些匆忙,接到陆之栩电话后不久,不放心这才给沈靳打的电话,因此身上还是穿着在家的那条薄荷绿的及膝裙子,只是在外面披上了薄款的针织衫。这会儿因为两人的姿势,针织衫早已经滑落下了肩膀,圆润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陆之栩喉结动了动,眼神看向了别处。
“你要不要上去休息,换身衣服?”
凌遥动也不敢动,随意动都能碰上人,她索性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倒不是说他身上酒味有多重,经过了这么久下来,味道早已经消散了。
“嫌弃我?”陆之栩却是有些误会她的意思,原本移开的眸子锁定在她身上。
什么叫冤枉?
“我要走了,你松开。”
凌遥算是明白了,跟这人就说不上好话。她刚刚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偏要往这里凑!
耳边传来笑声,陆之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没放开凌遥,这也意味着说话的时候擦着凌遥的耳边而过。呼吸声喷洒在耳朵上,带来阵阵痒意,如同轻柔的羽毛划过。
“陆之栩--”
凌遥忍不了了,伸手将人用力推了推,总算是逃脱了魔爪。
重新获得呼吸,整个人都觉得好了不少。再看沙发上的人,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还带着几丝迷糊,对于凌遥的抽身离开他也只是略带遗憾的扫了当事人一眼。
遗憾。
凌遥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在他眼里看见了这明晃晃的两个字。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凌遥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已经垮掉的针织衫,这人喝酒了之后就跟个无赖差不多。
“我脑袋疼。”
冷不防的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语气里还带着可怜。
要是这么走了,落在他眼里就是不管不顾。
总算将人给扶上了二楼,这人就像忽然失去了支撑力全身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凌遥将人带往房间后,整个人都算不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