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裴琢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触了电般,又麻又木,时璞玉毛茸茸的脑袋近在咫尺,她身上清新而干冽的味道逃命般全都钻进了他的鼻子。
他的知觉无限放大,连她亲到脸上的唇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时璞玉竟然敢亲他!
在梦里亲他?
裴琢一个激动,忽然出了梦,莫得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本身,时璞玉正抱着一堆零碎的东西正躺在他身侧。
他的呼吸加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了望身侧的时璞玉。
然后,一脚揣在她的腿上。
时璞玉吃痛,从梦中惊醒,伸手擦了擦唇侧的口水,睡眼朦胧的瞧见了坐在她对面,已经恢复了本身,脸色有点臭,身上还衣带松垂的师尊。
她猛的就清醒了。
时璞玉挠挠头,跪在地上朝裴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师尊恕罪,我不知道您今天回来,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睡着的。”
裴琢眼皮微重,虚弱带来的困乏感让他脾气急躁,只想一个人独处。
“滚!”
裴琢有些没好气。
时璞玉倒是习以为常,她的师尊要是某天不这样,她才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嘞!”
时璞玉一股脑将自己的财产全都收入乾坤袋,然后一步三退,逃命般滚出了裴琢的寝殿。
好巧不巧,正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司齐,她先是不住的道歉,见司齐并不在意,才慌忙的往别处跑了。
司齐先是讶异了片刻,又觉这丫头向来莽撞,便没想那么多,推门进了裴琢的寝室。
“师兄!”
裴琢先是皱眉,这才刚赶走一个,又来一个聒噪他。
司齐刚进门,正见裴琢套了外衫往蒲团上座,他急忙跟过去,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咕咚一口喝下去,才欲言又止的问:“师兄这是在生我的气?”
裴琢拧眉。
司齐盯着他的脸色瞧了半天,才卸了肩膀略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中秋晚上我布了结界便下山了,未能在第二日迎你出来,但山下村民确有急事,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何况我跟时璞玉说过了,她没跟你说?”
裴琢疑惑,若是他下山了不在仙门里,那这几天总是阴阳怪气说些奇怪的话的人又是谁?
调虎离山之计?
裴琢的脸色才好了些,“无事,就是有些疲累,山下出了何事?”
眼前之人尚未确定,他不敢断言将自己中秋夜变的事儿说的清楚,只好打岔将话头转到别的地方去。
“有些棘手,说是出了许多怪事,我去了之后,没有勘察到丝毫妖气,但每晚镇上都会有人死亡,尚不能分辨是个什么东西作祟!”
裴琢点点头,“死亡之人有何异状?”
司齐抬头细思:“面无血色,浑身僵硬,七窍流血,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