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陈修的儿子身上。“
女人的面色突然惊恐:“他也活了,而且...”
司齐觉得这事儿有点扯淡,“你是说,那容器复活了陈修的儿子,他儿子本身,也活了?”
女人惊恐的点点头,下巴上的横肉随着她的点头而抖动:“他成了一个怪物,第三日,便掏了那可怜替身的心肺,而他也消失不见,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司齐点点头。“所以外面殒命的无辜之人,极有可能是陈修的儿子干的?而你们才会对修士讳莫如深?”
女人点点头。
良久,裴琢和司齐都没有说话。
这看起来是个很完美的故事,有头有尾,剧情合理,但有一点这女人并没有说明。
这件事儿,跟她的主人有什么关系?
假如他主人有所图,图的是什么呢?
裴琢手心莫名出了汗,只觉得心跳的厉害,有种熟悉又磨人的感觉萦绕心头,就好像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他也犯过纠结,犯过错误,以至于现下的荒唐,他便轻易的理解。
什么叫死而复生?
究竟是人的痴心妄想,还是确有其事,他现在不太想知道。
那女人目光空洞,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僵硬和干涸。
故事说完了,女人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油尽灯枯,结束了自己并不鲜活的生命。
裴琢潮湿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径直站起身来,行至那尸身面前,只见那女人面带微笑,似乎很是满足。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她如此甘之如饴的牺牲自己不求回报?仅仅只是传递了一个不疼不痒的故事?
裴琢和司齐起身打开房门,外面已然大亮,有几个起的早的下人见到他们,立刻如临大敌,急忙揣着木棍打狗棒,过来将他们羁押。
“你们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时璞玉大喘了一口气,天亮了,她面对的就是人了,可左右瞧着,这些人好像面色都不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骇人程度,比那妖异也不差。
“我们是路过的修士...“
司齐还是张嘴就来,时璞玉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一成不变啊,这胥用山的招牌说辞。
那些下人却不买账,羁押着他们一行三人去了陈府的大堂,陈修此时正愁眉不展,听闻抓住了几个小贼,郁闷的心情顿时有了突破口,当下大打出手,言辞激烈,“好啊,你们几个,我说昨天晚上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原是你们搞的鬼!”
时璞玉一脸黑线。
她从那女人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一眼瞧见了上面罗织的蜘蛛网,想来已经好久不曾有人住过,位置偏远又并不受用,那陈修住在最是雕梁画栋的中院,要是能听见,那才是有鬼了。
司齐略一寒笑,时璞玉顿时觉得她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笑起来这么渗人,也是种人才啊。
“陈老爷说的极是,昨夜我们三个闯了陈府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这边给您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