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自证,既如此,那就由司齐来主持公道,我同你们一齐受审。”
说罢从主殿上走了下来,然后站到了人群中间,司齐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料到局面的走向。
“各位稍安勿躁,如今既有嫌疑人,我们不防从死者的尸体入手,看看是否还能找到什么别的线索。”
众人纷纷附和,司齐便领着人去南城的寝殿。
时璞玉躲在最后,众人转身的一霎那,一个模糊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等…等下!”
时璞玉咬了咬唇,伸手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人影道:“他!他有嫌疑,昨日傍晚他曾经在院内中鬼鬼祟祟,我亲眼所见。”
被指认的人瞬间跳脚:“你凭什么这么说,老子昨天都跟自己的同门在一起,很晚才回寝殿睡觉,根本不可能在傍晚出现在内院,你这是诬陷!”
北风的脸色被憋的通红,一时之间竟然百口莫辩。
“你们相信我,昨天我真的跟自己同门在一起,我的同门还有看守内院的弟子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重新审视北风,那种不信任的眼光让北风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羔羊,委屈至极。
“你这小丫头好不狠毒,为了帮你家师尊脱身,不惜诬陷老子,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话音刚落,北风抽剑劈向时璞玉,招招狠毒,剑剑带杀气。
裴琢见状急忙委身向前,伸手夺过北风的剑,怒斥道:“你别冲动,上了宵小的当。”
他心中有个大概的想法,上次他闭关出来时,黑影曾经不动声色假装司齐在他身边待了好几日。
如果时璞玉没有说假话,而北风亦能自证,那是否可以断定,当时出现了两个北风?
裴琢只觉得四周的人每个都是嫌疑,他拉着时璞玉和司齐往一边站了站。
司齐身上的印记还在,而时璞玉刚现过内丹,不会有问题。
他眉目冷峻,眼神突然凛冽,杀气在四周升起,众人见状纷纷拔刀相抵。
“胥用山这是要杀人灭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说话的人正在低阶弟子内,裴琢眼疾手快,几个符咒将人禁锢在原地。
其他人纷纷退让,将人围在中间,那人强弩之末,仍旧不甚心服。
“胥用山仗势欺人,咱们就这么认了?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死,师兄师弟,我南雀一族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南雀族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抱拳望向裴琢,眼中带着疑惑,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
“裴掌门,这样欺辱我族,可是要与南雀一族决裂?”
裴琢唇角微挑,说不出的底气十足。
“非也,实乃这人意欲借刀杀人,好让南雀一族与北玄决裂?我胥用山身为事主自然难辞其咎,到时五族分裂,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裴琢踱步至人群中间,指着那人道:“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挑拨离间之人,你们且瞧瞧,他果真是你们族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