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璞玉瞪大了双眼,顿时觉得好笑,想来是这孩子因为惦念母亲的味道,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买那香膏,心情急切,觉也睡不安稳。
时璞玉表示理解,顺手接过她的好意,三下五除二洗了,又塞了几口早膳,便拉着她上街,临出门,落落指着那大殿中的店小二道:“我们把玉骨放在客栈里没事吧,早晨我出来取热水时,见那厮鬼鬼祟祟的猫在咱们屋外,一看就不安好心。”
时璞玉扭头瞧了一眼,但那小二只顾着招呼客人,全然没注意到她们的交头接耳,时璞玉心大,解释道:“无妨,我们快去快回,料想出不了岔子。”
落落咬唇往那小二方向又看了几眼,听及时璞玉的解释亦觉得有道理,便放心的随着她出门。
但俩人太过低估这镇上的热闹,俩人买了香膏,又吃了糖葫芦,桂花糖,糖人儿粘,鲜豆腐串儿,买了泥面张,外加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衣服,等回到客栈时已经接近中午。
俩人路过大堂有说有笑,正欲上楼,却被店掌柜叫住:“客官,客官,叨扰了叨扰了,只是您的房费花完了,还请您在交些在柜上。”
时璞玉觉得有些奇怪,上次住这店,一晚顶多半两银子,昨天她至少交了三两银子,怎的才一晚,便没了?
“掌柜风趣,可是逗弄我俩,我昨天交了三两银子呢,这店一晚不是半两吗?”
那掌柜手指上脸,在自己的八字胡上撇了两下,“错了错了,这店涨价了,原先确实是半两,如今对这些身份特殊的人,我们店统一涨价,一晚,三两。”
时璞玉还未说话,落落率先抱不平:“你们这是黑店!”
那掌柜却是有恃无恐,见时璞玉他们并非柔弱没有主心骨,便崩了脸呛话道:“这位姑娘说话要负责任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如今这客栈哪个不涨价,就你们这身份,哼,收你们五两银子都不为过。”
落落作势上去就要打,哦不,咬他,时璞玉急忙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别冲动别冲动。”
时璞玉拉过乾坤袋,在里面摸了摸,原先跟着师尊出来时,一切皆是他负责,就这散碎银子,还是临出门时,司齐给的,说是有备无患。
眼下昨天交了三两,今天又花了一两,兜里摸了半天,才抠出最后一两。
掌柜的见状得理不饶人,摇摇头道:“一两可不够,您若交不出银子,还请现在就出了店去,另谋出路。”
时璞玉叹口气,也罢,好女不跟男斗,“也成,我等收拾了包袱,立刻就走。”
那掌柜却从柜台里面跳将出来,“收拾,收拾什么,眼下已经是中午,已经算第二日的房费,你若交不出来,那屋里的行李,便抵了房钱,现下什么也拿不得,赶紧走。”
说罢召唤了小二出来,那小二说不出的狂恶无情,拿着棍子就要上手打人。
落落气不过,薅下头顶的帽子,当即漏了狼耳,一张嘴,狼牙闪亮而出,唬的小二落荒而逃。
“敢欺负小爷我,你们是活腻了!”
落落将那客栈弄的天翻地覆,时璞玉趁机上楼去取玉骨,谁知推开门一瞧,那屋里被翻得团团乱,玉骨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