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弟子被吓的没了魂儿结结巴巴的四处逃窜。
“快跑,师尊疯了,师尊疯...”
一个了字还未出口,便被一尖石略过脖颈,一丝极细的伤口瞬时喷血,那弟子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见状吓的连跑也忘了,怔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由生入死,连救也不敢救。
司齐来的时候,裴琢早已将那先掌门的坟塚掀了,里面的东西被挑了一地,各种陪葬物品被扔的四处都是,连那陪葬的寿衣也被翻的没了样子。
“裴琢,你疯了,这是做什么?”
司齐厉声喝道,一边将围观的弟子全都赶走,他站到裴琢的身边,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胥用山是他的底线,除了这个,别的他都可以忍。
裴琢慢腾腾的站起身来,转身将美人剑搭在司齐的肩上,“人呢?”
司齐暴怒:“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琢弯唇喋笑,“不知道?”他将美人剑靠近司齐的脖颈,紧紧贴着他的皮肤,“现在可知道了?”
时璞玉和落落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场景,她瞧着一地狼藉,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师尊。
“师尊,您别冲动,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裴琢的眼神扫过来时,时璞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裴琢脸上看见过的表情,狠厉,无情,决绝,毒辣。
那是一种随时可以结果别人性命的肯定,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在生气。
时璞玉缓缓的靠近,劝慰司齐:“司齐,师尊究竟在说什么,他在找谁?你快说啊。”
司齐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与先掌门的约定从来不曾告诉过我,我又怎么知道。”
时璞玉听及,往裴琢的身边挪了两步,“师尊,您先别冲动,不如把剑放下我们从长计议。”
她很确定师尊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但她仍旧做了,有些事即便知道没有用,也要做,而且要全身心投入的做。
“放下?可以,让他把噬魂灯交出来。”裴琢的声线清冽又孤独,透着一丝坚定和悲情。
“噬魂灯?司齐,那是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啊!”
司齐长叹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噬魂灯是先掌门亲自处理的,我又怎么能知道,再者,你当年是用过的,你不问问你自己,却来问我?裴琢,这是什么道理?”
司齐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扇远古记忆的大门,裴琢的眼中逝过一丝犹疑和后悔,像个随时随地都会崩溃的孩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地,消失不见。
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又不肯多说,时璞玉和落落的急的心尖冒火。
“师尊,既然司齐说不知道,不如我们先回大殿,在招集一些知情人,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时璞玉这是在给裴琢吃定心丸,但这丸没吃下,却来了个火上浇油的。
“裴琢,把剑放下!”
来人是胥用山的基带长老,这老头儿修行了几百年都不能飞升,心胸更是小的容不下针尖。
裴琢的眼睑发红,整个人透着一丝魔性的无畏,“不如,你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