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璞玉红唇轻启,贝齿交替,用与裴琢无异的语气道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裴琢听及立刻哈哈大笑,“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在他身边那么久,他还不烦你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时璞玉没犹豫,当下反驳:“所以你不是我师尊,即便你伪装的在滴水不漏,你也不是我师尊。”
话音刚落,原本漾在裴琢脸上的笑容蓦的消失,他抓着时璞玉手腕的力气又增了几分:“所以,我不杀你的原因之一,就是要让你见证,我向世人呈现一个怎样的裴琢。”
两人御剑速度愈发快,那风吹的时璞玉脸颊生疼,但她没有心思去捂脸,因为她从侧面瞧见裴琢咬的紧合的腮部,他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怒气。
时璞玉抿了抿唇不敢动,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回到客栈时,裴琢一改刚才的阴郁,顿时变得阳光起来,他会微笑着抚摸落落的毛耳朵,也会温和的跟司齐说几句话,就好像,他就是真正的裴琢。
但时璞玉却对这种伪装愈发的不忍,就好像明明他是个骗子,却不能拆穿,尤其他在得逞后,还会故意用一种,瞧吧,别人根本看不出来的表情来向她示威。
她觉得糟糕透了,她似乎陷入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虽然极力想要爬出来,却发现那鸿沟自己会长。
她爬一寸,那鸿沟就深一分。
...
楚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那结界的加固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可是一但出了错,却是毁灭般的打击,故此,这种重大的家族事务,他都是亲自出马。
思及那黑影的叫嚣,时璞玉还是委婉又隐晦的提醒他,说这锦海深幽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简单,让他加倍小心。
楚玉感念她的关心,便提议说邀请她参加半月后的龙舟大赛。
裴琢没有拒绝,他在极力营造自己在众人跟前的完美形象。
时璞玉乐的离他远些,她需要个契机能够出门散心,只要不对着他那张虚伪的脸,任何活动,她都乐意参与。
不得不说,锦海的节日极多且繁华,就说最近要举办的龙舟赛,似乎比年节还要热闹几分,时璞玉他们每日里最开心的事,就是趴在二楼的窗户旁,去看大街上时而走过的龙舟,还要对龙舟的扮相品头论足。
时璞玉惋惜不已,“可惜咱们没有龙舟,不然也到海上去耍一耍,想想就威风。”
落落急忙附和:“就是就是,你瞧那些人做的那些龙舟,丑的丑,胖的胖,实在不符合本狼的审美。”
司齐倒是意味不明,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时璞玉的背影,有些摇摆不定:“时璞玉,你当时真的嫁了楚玉?”
时璞玉微笑着回了头,伸手在落落的头上拍了拍:“差一点,这孩子大晚上来求我救师尊,我便逃婚了。”
落落忘却了与司齐的隔阂,兴高采烈的补充道:“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我阿玉姐若成了虬龙族少主的妇人,我主上不得哭瞎了!”
这话说罢,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有些触动。
落落深知这话有歧义,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主上就这么一个弟子,哪里就让她稀里糊涂的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