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嬷嬷荣宠不惊:“这本是奴婢的分内事。娘娘要是没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鹿岑笑了笑:“去吧。”
丹青看着鹿岑若无其事的拿起香囊,一个箭似的冲了过去。
“娘娘!这是有麝香的!”
鹿岑放下香囊:“本宫刚刚说了,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无论如何,本宫也得一一受着。况且本宫因窥得天机而折福气,子嗣有亏。”
“娘娘……”丹青带着哭腔。
“庄贤太后一生无子嗣,将德宗皇帝养在膝下,还不是照样做了太后。”
丹青瞳孔地震一样放大,鹿岑笑了笑:“况且本宫只是想当一个贵妃,以后也就是个太妃,这有什么难的。
这样一来,皇后不正成全了本宫。”
鹿岑走到窗台跟前,伸手捏断一杏花。
这事本就是多得皇后给了她这么好一个台阶下。也是皇后她给她自己一个致命的把柄。
一向端庄贤淑的皇后竟然做出残害嫔妃子嗣的恶事。
以她对那位皇上的了解,那位皇上可是容忍不了这大逆不道的事。
次日清晨,鹿岑去给皇后请安特意带上了香囊。
皇后眼尖,一下子看了出来,随后默默喝茶。
“听说皇上近日常来皇后娘娘宫中,这皇上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去臣妾那了,臣妾还真是羡慕皇后娘娘。”舒妃抿了抿嘴。
元妃苦涩笑了笑:“舒妃姐姐说的什么话,皇上已经快五个月没来妹妹宫里,妹妹还不是一样。”
舒妃高傲坐在那,一副:本宫跟你们哪一样,皇上宠爱本宫,哪时你们想比就比。
舒妃嗤笑:“五个月?皇上这么久不你那,元妃妹妹不觉得寂寞?”
这话听的元妃羞愤不已,又不得无奈:“恩宠是皇上给的,圣恩一丝足够挂一生了,说寂寞二字就或许怨气了。”
听元妃这话,这林婕妤也垂首:“是啊,这在座的姐妹,哪个有舒妃姐姐这么好的福气,最得皇上恩宠。”
鹿岑吃着糕点,这夹枪带棒的话她早就听腻了,她今日也没有耍嘴皮子的心情。
这鹿岑不想招惹是非,这有的是人想招惹鹿岑。
这安静许久的白静娴果不其然开口:“舒妃娘娘一直深得皇上恩宠还能如此低调谦和,哪像荣嫔,这得了几日恩宠就不得了了。”
舒妃抬起眼皮不屑的看了一眼鹿岑。
鹿岑慢悠悠道:“唉,本宫再不济也得了皇上几日恩宠,哪像白妹妹,这才得了一日的恩宠就被皇上禁了足。”
鹿岑顿了顿,看着白静娴:“白妹妹是前儿才被放禁吧?真是可怜。”
白静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皇后道:“都是后宫里伺候皇上的姐妹,别因这些事情伤了和气。”
白静娴像是吞了一只死老鼠,心里愤懑又有怒难言。
舒妃玩着丹蔻,倨傲得像一只金丝雀。
片刻舒妃起身:“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本宫知道你忧心达哪鲁战事,得知柳将军状况更是忧心如焚,可你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若是身子不适,如何伺候好皇上。”
舒妃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一定会注意身子,好好伺候皇上。”
说完,舒妃带风离去。
舒妃离去后,皇后也将众人打发了回去。
“娘娘,今日天气好,奴婢扶您去御花园转转吧。”粟辛越过丹青,微微低头伸手敷着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