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兴宫里坐着批奏折的皇帝看着一旁磨墨的宫女,伸出毛笔沾了沾墨汁。
“于培忠,荣嫔现在在哪?”
于培忠给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急忙上前在雨培忠耳边说了几句话。
于培忠小步子到了皇帝跟前:“皇上,舒妃娘娘在皇后娘娘的春鸾殿外跟荣嫔娘娘大吵了一架,荣嫔娘娘好像受了不少惊吓,正在雲禧宫歇着呢。”
皇帝那剑眉星目里有一丝神色:“舒妃跟荣嫔吵了一架?因什么事吵。”
于培忠低头:“听说是舒妃娘娘说荣嫔以下犯上,说要掌嘴荣嫔娘娘,这舒妃身边的太监想上前给荣嫔娘娘掌嘴……”
皇帝面色一沉,放下了笔:“掌嘴?打了没?”
于培忠紧忙:“没打着,就是这样才惹得舒妃娘娘恼怒,就想要亲自动手训诫荣嫔娘娘,这荣嫔娘娘不知道怎么的就推了舒妃娘娘一下,舒妃娘娘摔在地上,把手腕都磕破了。
听传话的人说,舒妃手腕都磕破皮渗出血来了。这舒妃娘娘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
要不是皇后娘娘听到动静及时赶来,怕荣嫔娘娘也要遭罪。”
皇帝看着奏折:“这朝中不少大臣附议,让朕立柳大将军为镇南侯,说是柳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对朕忠心耿耿。
这柳大将军进宫则是要朕好好待舒妃,看来这舒妃在朕的后宫,怕是皇后都管不了她了!”
于培忠浑身哆嗦道:“诶呦皇上,这话可说不得。”
皇帝甩袖离去:“有什么事是朕说不得的!摆驾,去雲禧宫。”
于培忠跟在身后擦了擦额头虚汗,给旁边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鹿岑坐在雲禧宫里吃葡萄,天气炎热,这身上的衣裳也渐渐单薄。
鹿岑躺在摇椅上,一双白皙的腿直到脚踝都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裙。
鹿岑额头青丝有些湿润,发髻有些宽松随意挽在脑后。
皇帝到了雲禧宫殿外就屏退身边的人,自己走了进去。
皇帝一进去殿内,寻着水声走去,看见鹿岑惬意的一手拿着葡萄,一手端着像是琉璃碗的东西,嘴里还吸着一根像草管的东西。
皇帝伸手把鹿岑眼睛捂住,鹿岑闻着这淡淡的龙涎香就知道是李承玄。
“皇上怎么来了也不跟臣妾说一说,臣妾好出去迎接皇上,免得在这衣衫不整的有损皇上威严。”
鹿岑又娇又细,说完鹿岑内心都有些紧着。
皇帝松开鹿岑,将鹿岑手里葡萄拿过来。
“朕听说舒妃今日在皇后那为难你了。”
鹿岑眼睛倏尔一亮,皇帝什么时候这么细心过来。
鹿岑垂首,一副委屈:“皇上是来找臣妾兴师问罪的。”
皇帝站的笔直:“舒妃一向性子张扬,日后你见了她无需跟她请安,走远一些就是了。”
鹿岑这心里就像是打碎御膳房的调味罐,五味杂陈。(???.???)????皇帝今日吃错药了?
片刻鹿岑一副欣喜,眼里还夹着泪花:“臣妾知道不该得罪舒妃姐姐,,给皇上添麻烦。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将鹿岑圈在怀里:“何来给朕添麻烦。”
“这宫里人人都说舒妃的兄长为大苍立下赫赫战功,舒妃姐姐是柳大将军最疼爱的妹妹,臣妾惹舒妃,不就是相当给皇上添惹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