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孤芳见张三麻子还没落在墙头,就抢在万孤雁前头,脚蹬墙壁就要追去,突然听见张三麻子叫喊发暗器,心里一慌,赶紧收步打个转身闪在一旁,他这一松气,又从墙壁落在地。
而他身后赶来的大哥万孤雁刚脚着墙壁,一个庞然之物从天而降,他抬头一看下坠之物不是暗器而是一刀仙,他赶忙张开双臂接住一刀仙。张三麻子趁势纵身起落,向城头飞越而去,万孤芳紧跟其后追了过去。
万孤雁扶住一刀仙,给他解开穴道,推宫过血,“仙老伯,你没受伤吧。”
一刀仙翻着白眼说,“这贼子还很仗义,没拿我当盾牌。”
万孤雁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说他兄弟不顾及他的性命乱发暗器,连麻匪山贼都不如。万孤雁心里也是愧疚,歉意道,“我二弟行事就是莽撞,还望你老见谅。“
一刀仙知道万孤雁实诚,也不想让他难堪,“我也没什么大碍,先对付那个飞贼,把老夫折腾个半死,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他两人抬头一看,张三麻子已在城头和万孤芳打斗起来,周围都是拿着长枪短刀的士兵。飞贼已被包围起来,万孤雁和一刀仙拾级而到了城头,只见张三麻子赤手空拳,身姿摇摆,拳掌交替,跟拿刀的万孤芳相斗,全面处于风;而万孤芳的刀被他掌风引得频频失了准头,连他的衣角都沾不。
万孤雁暗自叹道,好一个厉害的贼子,敢孤身深入虎穴,可谓是艺高胆大。
一刀仙喝道,“先擒住这贼子,跟他单打独斗,给他讲客气吗?”说着,他挺身而,以擒拿的手法接住飞贼的袭来的招数,先前他是被张三麻子出其不意给制住,这次他长臂短拳,收放自如,连发数招逼着那个飞贼连连后退。
张三麻子哼道,“看不出来,老头有几招。”
他身形已变,迈开五行四象步伐,穿插在一刀仙和万孤芳的之间。他脚底生风,越走越快,越快身形越乱,使一刀仙和万孤芳看的眼花缭乱,出招频频落空,差点都伤的自个身。
万孤雁看到张三麻子突然变招,招数斗转星移,左突右击向冲出去。自己再也能袖手旁观,合力拿下这贼子。他纵身飞起,双掌朝着飞贼的头顶扣下去;张三麻子感觉头顶有劲风压顶,缩身屈腿横扫,逼开一刀仙和万孤芳的进攻,一个驴打滚,躲开万孤雁的突然袭击,滚到城头边缘。
万孤芳见他狼狈窜逃,狞笑道,“张三麻子,你这一招可是逃命的绝招?很经典啊。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呢?”
一刀仙悄声说,“别让他从城墙跳下去。”
万孤芳哈哈大笑,“好啊,那跳啊,不摔死也摔个半身不遂,请啊。”
他话音刚落,张三麻子一声冷笑,他起身飞向城墙边沿,而万孤雁已站在城墙沿,出掌和他斗起来。一刀仙也飞到城沿边,从左面夹攻张三麻子。张三麻子两头受敌,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城墙,摔个粉身碎骨。
这回,三个人像是在钢丝绳决斗,谁要不谨慎就会落到城墙内外。万孤芳却瞧出机会,他看见张三麻子左右相搏,无暇分出空手来对付他的暗器。他摸出三枚子午透骨钉,分中下三路,瞧准张三麻子还招时,发射而出,直逼张三麻子的咽喉,胸部,腹部。
张三麻子似乎早料到万孤芳会来这一招,他右掌接住万孤雁的拳头,左掌本来划个半弧想拿住一刀仙的手腕;一刀仙心里冷笑,还想挟持老子,没那么容易,他抬高手臂化掌为抓,直抓张三麻子的头顶,而张三麻子手掌变的更快,他化掌为拳,直捣一刀仙的心窝;一刀仙感到不妙,立刻收住劲力,抬腿踢向张三麻子的下肋,而张三麻子突然直挺挺地倒向城墙外,只听见一刀仙哎呦一声,倒在城墙内;张三麻子趁万孤雁看到一刀仙中了万孤芳的暗器惊讶之余,他整个身子悬在城墙外,挺身而起与城墙平起,一脚勾住城墙,一脚把万孤雁也踹进城墙内。
张三麻子这几招可谓是异常突变,惊世骇俗。他右掌抵住万孤雁,左掌就连续变化三招,左右互补相扰,真是分身有术。他就等待万孤芳暗器偷袭,才引诱一刀仙中了一枚子午透骨钉,而自己千金之坠钉在城墙沿,仰身倒挂下去,躲开可另两枚子午透骨钉,他还趁机把万孤雁也打下城墙沿边。
万孤雁见二弟又发暗器,没把敌人打中,却打在一刀仙的小腿,暗自骂二弟愚蠢之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来不及细看一刀仙的伤势,他伏在城头一看,张三麻子正顺着墙壁往下滑溜。甘州的城墙是用泥土夯起来的,岁月已久,坑坑洼洼,张三麻子就是利用那些凹进的坑,一段一段往下溜。
万孤芳喝令士兵拉弓搭箭,居高临下射死张三麻子。万孤雁且说,“不可,他身有王爷的物品。”
他看见城墙头有条绳索,也不管有多长,抓起一头,纵身跳了下去。而万孤芳赶紧抓住绳索,快速把万孤雁放下去。
万孤雁有了绳索做保险,他下降的速度很快赶了张三麻子;张三麻子见万孤雁拉着根绳子飞了下来,他把包裹拉到胸前,转身背靠墙壁直溜滑行而下;而万孤雁却突然停止不降,原来绳索不够长,到了尽头,他也只好荡到墙壁,也是背靠墙壁直溜而下。
当万孤雁落地时,张三麻子已到了十丈之外,他提气急速追了过去。夜色沉沉,千里荒野,万孤雁追了一程,只见张三麻子跃一匹棕色马匹,扬鞭而去。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张三麻子消逝在远方的山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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