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何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曰道……”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

“呼——咻，呼——咻，呼——”

细碎的呼噜声在只有叶青讲课的声音里像是像是在古典音乐里混入了那扭秧歌的锣声，那叫一个突出。

“咚咚——”叶青敲了两下桌子。

方奈楒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正了正面前的书，然后这上眼皮像是再也克服不了地心引力一样，迫不及待的要和下眼皮汇合。

叶青无奈的叹息一声说：“方师妹，我讲的有这么无聊吗？”

方奈楒立刻睁大了眼表示自己依然清醒，坚决道：“没有！方师兄讲的非常好，声音又好听，如春日和风、冬日暖阳，叫师妹我过耳难忘啊！”

“哦？那方师妹倒是说说这个字怎么念？是何意啊？”叶青微笑问道。

“这个……这个字念‘道’！对，念‘道’！”方奈楒瞎蒙说。

叶青又指向一字：“那这个字念什么啊？”

“这个也念道。”方奈楒快速答道。

叶青指尖轻点二字，笑的更温和了“这二字字形都不同，怎么都念‘道’呢？”

“这个嘛……为什么呢……为什么……啊！是叶师兄讲的太好了，把道讲进了我心里，心中有道，看什么便都是‘道’了！”叶青绞尽脑汁糊弄道。

为什么？她哪知道为什么！瞎编的难道还要有理有据吗？

这两个字不一样吗？她看是一样的啊，一样都是鬼画符。

方奈楒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她看着叶青嘴角越来越深的笑意，与之成正比的是他越来越冰冷的眼神。现在是她和叶青的单独补课时间，学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她咽了口唾沫，立刻低头认错说：“对不起叶师兄，我错了，我不应该浪费师兄的时间上课睡觉，不应该没在第一时间纠正自己的错误还狡辩，师兄我错了。”

叶青摸着方奈楒的狗头，和蔼的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说：“方师妹，修行一途也有顿悟一说，看来方师妹不太适合讲授这种方式，人们常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想来识字亦是如此。不如这样吧，师妹你每日都将这《修真纲要》抄上十遍，之后每日将抄好的字带来，有什么疑问我再为师妹解惑，是样如何？”

方奈楒顶着越来越凉的头皮，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否决但被那如白玉般无暇的手压了回来，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