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莹躺在床还没有醒过来,许大夫已经为她把了脉。
“许大夫,怎么样。”许大夫刚刚将手搭在冰莹的手腕,行熙便焦急的问道。
许大夫并没有回应,旁边的小叶则安慰行熙道,“大人不要着急,这位姑娘会没事的,您得给许大夫把脉的时间不是。”
行熙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心急了,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焦急而又耐心的在一旁等待。
许大夫把完脉,将药箱收拾了一下,转头对行熙行礼。
“许大夫,不用多礼,她到底怎么样?”行熙一把扶起正要行礼的许大夫焦急的问道。
“大人,放心,这位姑娘就是受了些冷风,身体一时有些不耐受而已,并无大碍。”许大夫回禀道。
“那她刚刚怎么会晕倒?”行熙依然十分担心。
“这位姑娘因为之前的变故,身体本身就有点孱弱,再加还没有调理好就又受了风寒才会晕倒,不过只要耐心调理,这位姑娘不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那多谢许大夫了。”听完许大夫的话,行熙终于放下了心。
“我就说嘛,这位姑娘肯定没事,”小叶在旁边说道,“大人就是太过担心了。”说罢,小叶帮许大夫提起了药箱,“许大夫,我跟您去抓药。”
“好,那大人在下就告辞了。”说罢,许大夫便和小叶一起走出了房间。
行熙关心的看着面容憔悴的冰莹,心里的内疚久久不能平息。
“回禀大人,内阁学士成大人来了!”正当行熙沉浸在对冰莹的内疚时,门外小厮的禀报打断了他。
行熙走出房间,将门轻轻的关后,向小厮问道,“哪个内阁大学士?”
“回大人的话,是成昱贤大人!”
“成昱贤?”行熙不知道成昱贤为何会来到自己府,但不管怎么样,成昱贤比自己的官职大,他无论如何都要去前厅迎接,于是行熙便径直往前厅走去。
一进门行熙便向昱贤行礼,“参加成大人。”
“不必多礼,”昱贤坐了下来,正容亢色的说道。
行熙直起身子,看向昱贤,虽然他没有见过昱贤,但对于成昱贤这个名字,他却有所耳闻,朝廷中大小官员对他的评价也是朋比为奸,大家都说成昱贤没有任何的家庭背景,他之所以能够在京城平步青云,离不开于石斛女儿的裙带关系,为了报答于石斛,成昱贤不仅与于石斛的女儿定了亲,还成为了于石斛的左膀右臂,为于石斛做尽了坏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行熙今日一见,并不觉得昱贤像大家嘴里说的那么不堪,他觉得昱贤威风凛凛,充满正义,虽有些沧桑,但眉宇间还是能看出正人君子的风采。
“我也不跟你含蓄了,我今天过来就是奉旨前来查阮府失火的案子,”昱贤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不知道你们现在进展怎么样?”
听到“陛下”二字,行熙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便立刻调整好状态,而他的微妙变化,并没有引起昱贤的注意。“启禀大人,如今阮府已是一片废墟,我们也是无从查起,不过我们怀疑阮府大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行熙的话,昱贤忽然有些心虚,不过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
“经过勘察,我们发现,阮府的几个主要起火点,都集中在阮府的大门和后面的三个小门,如若是意外,怎么会这么巧合,着火点都是逃生通道呢,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在现场遗留的灰烬中,有酒水的香气,而且这样的香气并不是集中在一个点,而是遍布在阮府的四周。”
“这么说来是有人在阮府的进出口堆满了易燃物,还在阮府的四周倒了不少的酒,才会使阮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无一生还了?”昱贤分析道。
“我们现在也是这么猜测的。”行熙回答。
“可有证人或者证据?”昱贤问。
“还没有。”
“办案不能靠猜测,最重要的还是要拿出证据来。”昱贤批评道。
“是,”行熙回答,“我们已经派人在阮府进行搜证,但现在那里是一片废墟,想要找出有用的证据,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