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外的一个山丘,人影晃动,今天正好是任发的父亲任老太爷起棺另藏之日,除了秦枫师徒四人,任发带了二三十号人山,此时,小山丘人影憧憧。
九叔穿着杏色道袍,背后画着太极图案,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文才和秋生那两个货从头到尾一直围着任婷婷转。
一群人在做准备,任发走到九叔面前,脸的神色有几分得意:“九叔,这块墓地很难找的。”
九叔看了任发一眼,一时无言以对,任发再这么说也是他的雇主。
九叔山的第一眼就看破这个风水格局了,知道任发还蒙在鼓里,也不好当面点破。
秦枫摇了摇头,一家子都快被这块蜻蜓点水穴坑死了,还好意思显摆!
任发以为九叔认同他的看法,继续吹嘘所谓的蜻蜓点水穴。
九叔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只知道蜻蜓点水,棺材都碰不到水怎么点水?还在面洒洋石灰,根本就是在害你们任家。”
“九叔,你说的是真的?”
任发一听,顿时大惊,焦急地问。
九叔看了任发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们任家是不是和那风水先生有仇?”
任发摇了摇头,皱眉思索着:“也不算有仇吧!这块墓地是那风水先生的,家父知道是块好穴,花钱买下来的,不过,风水先生说二十年后起棺另葬对我们任家好,可是,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越做越差…”
“买墓地时用了威逼手段?”九叔摇了摇头,道:“不然风水先生为什么要害你们,他还算有良心了,只害你们二十年,若不起棺另葬,估计会害你们十代八代。”
任发一听,脸都绿了,怪不得任家子嗣单薄,生意一落千丈,原来都是那个风水先生搞的鬼。
九叔的话,任婷婷也听到了,连忙撇下文才秋生和他那个表哥阿威走过来。
“九叔,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任发急得团团转。
准备妥当之后,一群家丁纷纷举起锄头,将任老太爷的棺木挖出来。
“用力!”
“拉呀!”
一群人很快就用绳子将棺材套,用力往拉。
秦枫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事本就因任家而起,幸好风水先生还有点良知,没将事情做得太绝。
“今日是任老太公威勇从见天日之日,反年十六,十八,二十六,三十八,属鸡,属狗,属猪者,一律回避。”
九叔说完,立即有十几个人转身回避。
“回避完毕,开棺!”
大约回避了几分钟,九叔便下令开棺。
那些回避的家丁转过身,和其他家丁一起拿起工具,将棺材的铁钉拔出来,准备开棺。
“起!”
铁钉拔出之后,棺材盖子松动,九叔一声令下,四个家丁合力将棺材盖抬起来。
“爹!”
“爷爷!”
任发和任婷婷连忙跪下。
“爹!孩儿不孝,惊动你老人家。”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空中不知何时飞来几只乌鸦,不停地叫。
秦枫皱了皱眉头,看向九叔,九叔同样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