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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瘦了？”日子就这样持续了几天，一天下班妻子接过他的衣服，替他挂进衣橱，这样问到。

越季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吗？”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妻子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想多了吧。”越季有些不耐烦了。

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都想有点儿自己的空间，她总是那么不依不饶的问些什么。

他转过身解下自己的领带，没有在看他的妻子。

“我做了晚饭，你自己吃吧。”

妻子瞬间变了语气。

“我最近加班也很累，先睡了。”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

她能忙什么，她一个当老师的，每天不上课的时候就是歇着，干得那点活也就值那点工资罢了。

不，他不是在抱怨，只不过他自己的工作实在经常日夜颠倒，即便回家也经常要因为时差工作，更别提各种出差。

“对了，媛媛学校又说要交一笔第二课堂的费用，我已经从卡上划了，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

越季去媛媛的房间看了看，她还在写作业，他又去老二房中看了一眼，她睡得很安稳。

但越季知道，小孩子的睡觉很没规律，虽说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一岁之前，他们夜夜都不能睡得安稳，即便是现在，妻子半夜里都还得起来去哄一次。

所以她要睡得早些。

凌晨三点，机械音清楚的传入他的耳朵。

又来了。

“三公里外某小区正在着火。请及时救援。”

“三公里外某小区正在着火。请及时救援。”

“三公里外某小区正在着火。请及时救援。”

声音整整响了三遍，越季才在恼火中醒来。

他想发脾气，睁眼却正对上妻子附身盯着他的眸子。

那双眼中漆黑一片，只是带着复杂的情绪，那是幽怨，或是什么？

他想起和妻子的初遇，那时他们还是大学里的学生，他参加了一个诗朗诵，准备的诵题是《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也正是在那天，他认识了自己的妻子。多少年了，他再未在看向她的时候，在心中有过任何波动。

就连二胎也是，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老爹老妈一女一子凑成好的期望。

“你做了噩梦吗？”

妻子问到。

他有什么办法呢，勉强笑笑，“一个不怎么样的梦。”

“你怎么醒着？”

“你忘了。”妻子轻声说到，“我要哄小乐睡觉的。”

“嗯嗯，是啊。”越季尴尬地笑了。

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和沉默。没过几秒，越季还是下了床，随手抓了一件衣服。

“你要出门吗？”

身后妻子的声音幽幽的，让他想起那结着愁怨的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