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见状,躬身上前:“爷,要不交给我吧?”看着自家爷现在的状态,他只要一想到他秋后算账的模样,顿时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秉着早死早超生的信念他突然升起无限的勇气。
沈长卿在不远处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李闻白闭上了眼,悬着一颗心的阿玄赶紧将余知月抱了下来,只见自家主子身上全是血污,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将余知月放在了马车隔板下藏好。
一行人立马调转车头,回到晋城,李闻白率先去洗漱了一番,全程黑着一张脸的他,被沈长卿送了黑无常的外号。
城中现在处于戒严的状态,出城巡逻的官兵被找到的时候,全部死于非命,不到一个时辰,这件事便在晋城传的沸沸扬扬的。
收拾干净的李闻白坐在窗前翻阅着兵书,他正对面的桌上放着那根吊坠,平静的目光渐渐变得寒意森森起来。
京中出了点事,他决定让沈长卿回去处理一趟,刚想到这里,沈长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随便派个人回去就行了,你现在这情况,我可不放心走远。”
“御史大人三代忠良,如今满门被灭,宫里面那位虽然下令彻查,却容忍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整整七日,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出来,只有你回去亲自盯着,我才放心。”李闻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长卿,和这位大人的交情,别人不知道,沈长卿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你这段时间不要到处走动,暗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里。”沈长卿不放心的叮嘱着,随后便悄无声息的起身回京。
一个时辰后,阿玄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爷,大夫说那位姑娘伤势严重,半个月之内不能下床,她现在已经醒了。”
李闻白收起那块吊坠:“去看看。”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厢房内,刚刚打开门,扑鼻而来对的腥味便让人皱紧了眉头,阿玄赶紧打开门窗透气,等彻底没有气味后,他才推着李闻白进去。
余知月现在只感觉浑身的器官被人取出来,又粗鲁的装回去一般难受,想要翻个身,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见有人处理了自己的伤势,她心存感激,可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拇指粗细的铁链时,当即就有了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她尝试着挣扎,想要挣脱这铁链十分困难,她的记忆定格在有人袭击自己那一幕,她好像被打的倒飞了出去,随后大脑便是一片空白。
轮椅滑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快被她捕捉,尚未看清楚来人,她便率先开口:“为什么绑着我?”
她十分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李闻白冷然的目光寸寸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示意阿玄将那锭金元宝递过去:“你可还记得这个?”
提起当初他们一行人救自己的事情,余知月便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被通缉,她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直勾勾的看了一眼李闻白:“当然,没想到你这么节俭,一直留到现在。”
“少打马虎眼,你跟这个钱庄老板什么关系,如实招来。”阿玄怒喝怒喝一声,眼神不善的盯着余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