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来到书房,低声将余知月刚刚那番话禀告,并且说了她对待蜈蚣的反应,李闻白逼视的目光射了过去:“所以,你相信?”
比想象中还要冷的语气让阿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也十分郁闷,让他做这种事,还不如让他去杀人。
莫名的,他觉得那位姑娘的臭脾气跟自家爷倒是挺像的。
“邪教近两年十分猖狂,有好几次暗中阻碍了咱们的行动,不过他们行踪诡异,属下明里暗里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或许这个小贼,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知道一些消息,也不足为奇。爷您常说,宁愿错信,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获得消息的机会,属下觉得可以听一听。”阿玄梗着脖子,屋内响起他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
李闻白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开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希望你牢牢记住这一条,自己去领罚。”
阿玄垂着脑袋应了一声是,这段时间,或许是有沈长卿日日在身边的缘故,他的行事作风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找来蜈蚣去审问,不是他们一贯的行事风格。
房间内,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余知月睁开眼,毫不避讳的目光落在李闻白身上,抛开他是个瘸子的外因,单单看这张脸,倒是赏心悦目,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这完全应了那句话,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便会为你关上一扇门。
“你有什么资本谈条件,我想要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李闻白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余知月雪白的小脸上,不见半分玲香惜玉。
眼底涌起一层浅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