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会医术?”莫轻青一喜,她想着自己老爸莫不是个医学生。
“不。”莫清河摸摸自己的下巴,“有朋友会。”
“那你种这个干啥?”莫轻青嘟起嘴巴,“不如和汪天荷她们家一样种点芋头,也好过种出一堆不能吃的野草。”
“人生病总要吃药。”
“人每天还都要吃饭呢。”
“轻青怎么学会顶嘴了?”莫清河突然笑起来啊,“比前段时间活泼不少。”
“我......”莫轻青又蹦蹦跳跳地走了,“我去草坡割点草。”
“别割了,你的篮子换不出去的。”
莫轻青听到这话生气的把手上的篮子一丢,“怎么就换不出去呢,这么好看!”
看到地上被砸出坏型的篮子,莫清河心疼的拿起来,“饭都吃不饱,怎么有人换篮子呢?”
“以后就好了,以后爸爸帮你换好吃的,轻青想做篮子就继续做。”
“不做了!”莫轻青还是比较叛逆的,如果别人都和她说,你这个做不成,她一定会做,可一旦别人说你随便做吧,我给你兜底。
那她就不乐意了。
这个赚钱路子没了,可其他赚钱路子又想不到,莫轻青在河边边洗衣服边走神,突然被身后一个大力推下水坑。
莫轻青呛了两口水,气急败坏抬起头谩,看到是大队长家的小女儿汪凌香推的她。汪凌香生出来的时候正逢选举大队长,汪家村村长因为女儿嫁给了地主而受到连坐下台,大队长以前一直是老好人,投票收获村民大半票数,上台。
大队长人还是很不错的,尽量为村民考虑,然而能力太差,没次处理事情都随波逐流,大部分事情都做不好,汪家村越变越穷。
话题扯远了,大队长虽然老实巴交,可妻子是个心眼很多的女人,以前穷看不出来,当了队长捞了不少油水之后逐渐看出不好相处,交出来的小女儿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平常莫轻青见汪凌香都绕道走,也不知道这次哪里惹怒了汪凌香大小姐。
“推我做啥?”
“你说啥?”汪凌香坐到刚刚莫轻青坐的地方,“你洗衣服啊?要洗全家的衣服,也不怕手坏?”
“关你啥事?”莫轻青抢过汪凌香脚下正踩的哥哥的衣服,“脚这么欠收拾,也不怕以后成个瘸子。”
“你说什么!?”汪凌香一个箭步,把瘦小的莫轻青举起来丢到河里。“嘴巴这么欠,一看就知道没有家教。”
莫轻青心理一顿日了狗,你们家有家教就乱打人啊。她本来想上岸,看前面来村里来打水的几个奶奶来了,索性就不起了。
忽的爆发惊天动地的哭声:“你推我干啥,我今天不洗完衣服,家里就没衣服换了!”
“这个位置,平常是我洗手绢的,你弄脏这块我还怎么洗!”汪凌香毫不示弱,喊的更大声了。
“又不是你家的,这是我们大中国的地方,凭什么你能用我们不能用啊,你快让我起来吧,我还要洗衣服。”好一个占用私有财产,猪头就是猪头,要不是莫轻青是个重生的,那可真可止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地方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赶紧给我起来,麻溜的滚蛋。”
“我看该滚的是你吧,你谁家的小孩,将公用财产当作你家的私有财务。”因为汪凌香背对她们,她不知道背后来人了。
来得还不是普通人。是她的三外婆,管理者的第三把手,最喜欢抓人短处的坏女人,专门整治不听话的妇女,李子期被她为难过几次。
没想到啊,这次栽倒到自家人手里了。
“诶,这不是大队长家的闺女吗?”另外一个奶奶也不是个吃素的,表面和三外婆好,实际觊觎她的位置多时,能抓到她家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
三外婆看到汪凌香那张傻缺脸后,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汪凌香也反应过来她刚才犯了政治错误,整个人傻愣住,不停缴着手帕。
莫轻青见没人说话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汪凌香能不能别踩我哥哥的衣服,他上学还要穿呢......”
“好家伙,还侵占村民私有财务,下次批斗大会可有经典案例了。”
“瞎嚷嚷什么呢!”三外婆埂着脖子说,“都没弄清情况,汪凌香你和我说说,你们怎么打架打到水里了,虽然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说完三奶奶还对后面喊里一句,“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
接着后面好几个村民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