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一辈子不请人,之后要做的事情多,琐事不必事事精细。”莫清河见大家都还有疑虑,再下一剂猛药,“之后我们计划多着呢。”
就这样敲定了,在陆相往的多次招聘下,终于找到一个手脚麻利,看上去很年轻老实的姑娘帮忙。这个姑娘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三四个弟弟妹妹,都没读过书,生活难了正好出来闯闯。
一出来就遇到门口写着招聘的陆家汤水铺,正巧这天陆相往刚刚气呼呼的送走一群来这边撒泼不走的二流子青年,王葡糖就来了,局促的站在门口问陆相往还招不招人。
陆相往立马就相中了这个淳朴的姑娘,笑着和她介绍要做的工作,还有工资。
工资开的很高,50一个月,如果这个月卖的很多,就多20块钱奖金。活脱脱一个工厂熟工的待遇,王葡糖喜出望外,很快就上手了工作。
这段时间,陆相往一直住在外面,都不回来了。
李子期不需要早期做吃食,也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现在的生活,总想着要做点东西,导致不断的对也闲在家里的莫轻青挑刺。
间接的,莫轻青也认识了一个和她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李子期,高要求、严标准的母亲大人,她即使再怎么全力以赴都无法达到她的标准,为此莫清河每次从田地里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莫轻青坐着小凳子看她养了三个月还没开花的月季。
“刘叔叔不来吃饭?”莫轻青看又是莫清河一个人回来,心里叹了口气,“阿妈今天又煮了他的份。”
明白莫轻青话里蕴含告诫的话,莫清河警戒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农具放好,轻声说:“怎么又没绣好,惹你妈生气了?”
莫轻青斜了一眼自己的老爸,心里吐出一口老血,冷淡的说道:“今天阿妈煮饭的时候摔锅了,就是你上次烧了的那个。”
本来提脚要进房间的莫清河听到这话,硬生生的停下步伐,转身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莫轻青旁边,试探性的问:“妹妹啊,今晚上爸爸和你一起睡,你看行不。”
“你们吵架了?”莫轻青故作惊讶的问道,“就像是隔壁大叔和大婶那种吵架?”
前段时间隔壁邻居两口子吵架,吵的是天翻地覆,两个人在家里吵还不够,还去村口互相对骂,这群每天没事干的小孩就看着两人叉腰对骂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分房睡,就是吵架很严重的一个后果。
莫清河撩开眼皮,可怜巴巴的说:“我哪敢哦,我们家一直是你妈妈地位最大。”
“那就是我妈不要你了?”莫轻青惊讶的拍拍莫清河,“那我跟我妈,让我哥跟你吧,男跟男,女跟女。隔壁家也是这么分的。”
不只是莫清河听着一脸黑线,在房间里生闷气的李子期也听得哭笑不得。其实这几天她突然这么反常也是有原因的,那天后回过神,自然是明白莫清河演这一出就是为了让她不出村,说起来这个行为也是为她好,可是总是这么瞒着,还用这么搞笑的欺骗手段,博取自己的同情,李子期不乐意,也很不喜欢。
有情绪就要表达出来,所以这几天除了神经大条的莫篙,莫家都挺难熬的。
而且刘秉贤也因为陆相往不住在这边,又回到知青点吃饭。前段时间还热热闹闹的莫家,逐渐冷淡下来,又回归平淡的生活,
平淡的日子,也总是一种奢望。
这天天还没亮,莫家新做的门被敲的咚咚响,莫清河开门只看到急的满头大汗的朱格君,说着让他胆战心惊的话:“店里招贼了,陆姑娘和店里的店员早上和贼打起来,我早上去拉货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倒在地上,赶紧就把他们送进医院了。”
还不待朱格君说完,只听到哐啷一声,站在院子拿着洗脸盆的李子期脱力,盆掉在地上,惊醒莫清河。
“医生怎么说?”莫清河眯了眯眼睛。
“陆姑娘皮外伤比较多,淤青多,没怎么见血,可是她一直昏着,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另外一个姑娘就,被捅了这里。”朱格君比划了一下左腹部,“很深,很多血。我去到那边的时候那群人还在闹,我大叫几声砸开门,人就翻墙出去,连是谁我都不知道。”
这样说着,朱格君仿佛很自责似的还锤了一下脑袋瓜子。
“这不怪你。”莫清河听到陆相往没有生命危险,用余光看了一眼李子期,见她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于是也冷静下来,“我和你去叫上刘秉贤,这就去医院。”
停顿一下,莫清河才回头和李子期说:“待会要查损失,还要去找警察,子期就留在这吧。”
太阳慢慢升起,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照到莫家小院的时,李子期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