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

顾清欢像局外人一样地看着他们打斗，脑海中涌入一大段有关沉霜的信息。

沉霜，冰系天灵根，是天显宗掌门的亲传弟子……是这个世界的女主……立功将魔头顾清欢斩于剑下……成功飞升。

……等等，我是被她杀死的？顾清欢如果能控制身体，猫瞳一定会缓缓瞪圆，但此刻她身体失控，却仍觉得浑身发冷。

她分着神，但好在身体并不受她控制，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看客，沉默地观看着这出结局已定的戏剧。

现在的江肆毕竟只是一个分身。开始还能与沉霜不分伯仲，可随着战线的拉长，分身的劣势已经逐渐显露出来。

江肆低咒了一声，面若冰霜。

沉霜也冷着脸，娇俏的下巴扬了扬。

“分身就是分身，如何，力不从心了吗？”

不过沉霜如是说着，却依旧紧绷着身体。

结局已定。

顾清欢沉默地看着江肆逐渐不敌，随后溃败化作一缕魔气四散开来。

与此同时，魔域的宫殿中，江肆的进阶被迫打断。他猛地吐出一口献血，陷入昏迷。

沉霜加入了顾清欢和面具人的战局，顾清欢看着“自己”苦苦支撑着，最终毫无意外地被一剑贯穿了心脏，也验证了脑海中的信息。

沉霜......立功将魔头顾清欢斩于剑下……

顾清欢死后化作魂体，看着周围的人露出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斩杀魔头的大快人心与死伤惨重的沉重交织在一起，织构成一幅可笑又可悲的画面。

画面一转，顾清欢已经来到了纯白的系统空间。

空间倒是符合它的名字，都是空的。

唯有正对面的那面墙上有着一个黑白显示屏。

那僵硬又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亲爱的世界维护者，欢迎回到系统空间。”

黑白显示屏上毫无预兆地显示出了画面。

一个矜贵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其中，黑色瞳孔幽深、悲悯，其中时不时金黄色涌动，像一尊高不可攀的神袛。

他薄唇轻启，眸中无甚神色，却凭空让人觉得心生敬畏。

“空间乱流扰乱传送。”

“时间线错误。”

“需要再次传送。”

顾清欢懵懵的看着他说着，艰难地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后，有些怒火中烧，还有着死后再也回不来的后怕。

她捂着因为传送而晕晕乎乎快要炸裂似的不屈的大头，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传送错了就这样就完事了？

她生气的同时又心头又生出些许悲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如今又能如何？

那男子一挥手，顾清欢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透明显示屏。

【姓名】顾清欢（好名字。）

【性别】女（别看了，不可变。）

【等级】0级（没什么好说的，弱鸡。）

【容貌】67（勉强清秀？）

【武力】3（嘿，兄弟！渴望被一拳打死的快感吗？）

【功法】无

【法器】无

【是否进入位面？】

【是\是】

顾清欢看着这数据，有些无语凝噎。

槽点太多，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吐起。

她承认她有些弱不禁风，但......这武力值也太低了吧？？？

而且这选项……她顾清欢总算见识到了何谓“强买强卖”。

顾清欢一阵无语，软软的小脸鼓了鼓，默默点了是，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开眼睛，她的位置已然改变。

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北风呼啸，无数雪花飞舞在天地间，像极了一只只撒了欢的二哈。

周围清冷的连一个参照物都没有。

顾清欢起初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当她发觉好像……不能动的时候？她奇怪地低头看了看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