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呼吸困难，脸色越发难看，她想起丹清断掉的腿，以及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身子抖了抖，全都招了出来。

“假的假的，那是那只凝雪兽一直守护的药草，我只是看那药草高级，想得来炼药之用。”

顾清欢眼中闪过嘲讽的神色。啧，真是，不经吓啊。

她凝着眉，随手将她扔了出去。

江婉一声惨叫，滑出去十几米后“砰”地一声撞到树上，树干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她又是一声惨呼，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上的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

江婉满眼惊恐，见顾清欢的心思全在凝神草与那只凝雪兽上，她只想趁机逃走，徒劳地费力挣扎着想艰难地站起来。却是发现，她早已被吓得软了腿，一时之间，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顾清欢看着那株凝神草，眉目柔和了一瞬，她出神地盯着它，神情竟是有些茫然了。

这株凝神草，本是她赠与她师弟顾念之的，可他，却在十年前失了踪迹。

去哪了呢？不得而知。

她找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念之功法那么弱，也就药膳做的好些。

她眉目浸上一层忧郁。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否能保住性命。

她反倒笑了，每次逃跑属他跑的最快，她甚至曾经开玩笑一般地和他说，日后你的逃跑技能一定能救你一命。所以，他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吧？

顾清欢不知道，她一语成谶。

她看着脚下已经缩成一般兔子大小的凝雪兽，它倒是不怕人，蹦蹦哒哒蹦过来乖乖巧巧在她腿上蹭蹭蹭，眸光软了一瞬，她蹲下抚了抚兔妖的软毛，兔子蹭了蹭她的手，发出愉悦的一声“湫”。

“是你在替他看护这株药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