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台阶绊倒在地,精疲力竭,甚至觉得自己要失血而亡的时候一一
“嗨?你好?”
一道熟悉悦耳仿佛救世主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是…沈易雪!
白厚义惊喜一瞬又绝望了下来。
即使这个女孩再幸运又有什么用,在这种危险的游戏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救自己了。
他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想了两分钟,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喂,你是白厚义吧,怎么弄成这样了?还有,你要在这趴到什么时候?”沈易雪蹲在他面前托着腮无奈道。
白厚义一个激灵睁大双眼费力扭头看向身后。
什么都没有。
好像那两团黑雾就没出现过一样。
他咬牙翻了个身坐起来。
沈易雪这才看见他的大腿上还插着一把刀身完全没入的匕首。
卧槽,狠人。
她目瞪口呆:“你这是…遇见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厚义觉得自己此时大脑又清明了起来,他虚弱道:“一言难尽…你有绷带之类的吗?”没等沈易雪出声又自嘲一笑,“唉,算了,大家都是打空手刚进游戏,卡片都没了……”
“啊?我有啊…还挺多的,你等等,我找一下。”
沈易雪伸手在靴筒内层包里摸出了一大叠卡片,然后一张一张的翻找着。
拿了几张医疗物资卡后一边递给他一边说道:“记得还哦,我不白给的。”
在之前从那间房里出来后她就开始跟着感觉到处走了。
一路上虽然碰见了一些陷阱或者突发状况但也都被她安全躲过了。
还顺利找到了一些藏在各处的物资卡。
最多的物资卡还是医疗品,不过本来就是生死游戏,再看白厚义这幅马上要流血流死的样子,估计这场游戏里医疗品的物资卡还挺多的。
沈易雪回神后见白厚义傻愣在那动也不动,只好拿着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快点啊,我手都举酸了,干嘛呢?”
白厚义眼睛仿佛在发光,他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几张卡片,然后深吸几口气看了眼已经恢复肉色的手掌,这才开始拿着转换出的齐全的用具包扎起来。
由于场面过于让人肉痛,沈易雪瞟了眼就拧着眉溜到一旁蹲着了。
反正一个人也怪害怕的,有个认识的人结伴而行也不错。
等那边的白厚义终于包扎好扶着墙站起来后沈易雪才起身走过去。
“走吧。”
“这里…很危险。”白厚义喘了两口气疑惑道,“对了,刚才、刚才那黑雾……”
沈易雪摆摆手:“嗐,可能是上场游戏最后我用了个道具的原因,当时一不小心倒多了,我看这黑雾可能和上场游戏里的魔力差不多吧。我刚出房间的时候也遇见几个,但它们一靠近我就直接消散了。”
白厚义虽然不太明白,但他瞬间就被她那副狂霸又透着丝漫不经心的模样征服了,“欧皇,带带我!”
沈易雪恶寒:“别这样叫我,很奇怪。”
白厚义瞬间正经:“好的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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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也是从房间里出来的吧?”
“嗯,花了我可长时间了!”
沈易雪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的题是什么啊?”
白厚义一脸痛苦:“是一道数学题,我好不容易算出来后却发现选项里根本没有我的答案,只好选了个离我答案最近的选项。”
沈易雪惊讶:“很难吗?”
白厚义一瘸一拐地走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数学一向不好,我觉得…还挺难的。”
他不太想和沈易雪探讨这件事,立马转移话题,“你呢?你的题难吗?也是数学题?”
沈易雪张了张嘴,眼神飘忽:“这个,额…还好吧。不是数学题,挺简单的。”
白厚义刨根问底:“是什么啊?”
沈易雪看着这傻大个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心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可白厚义却觉得她遮遮掩掩不说反而更奇怪,一连几问把沈易雪问烦了。
“小红帽的帽子是不是红色。”
沈易雪避开一个地坑,扭头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白厚义没听懂:“啥?”
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告诉他这就是问题,墙上的选项只有“是”或“否”。
终于清静了。
沈易雪吐出一口气看也不看身后破防的白厚义,迈着腿就继续往前走。
愣在原地的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卧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