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山就辞别了爷爷和妹妹,带着翠娥嫂给他煮的鸡蛋,在花花的注视下出发了。这妮子,半夜就睡醒了,一早就等在路边,为的是说声再见。他不想再绕道县城,就在路边拦一辆三轮车,就是没有运营资质的那种,让人送到通往市里的大路边,花了10块钱。
到了市里,已经快到中午了,因为农村的公交车,是没有车站的概念的,走走停停,平均时速恐怕一个小时五十公里都不到。就那个,据说今天坐车的人不多,停的次数少,也不知道逢年过节是啥样子。不过也不着急,他今天打算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到省城,再转火车。下午的时间,他要在市里转一转,买点刮刮乐赚点本钱,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车站边的小旅馆很多,但不在楚山的考虑之列,因为对于这些地方的乱,他是早有耳闻的。他不喜欢奢华,但渴望安静的环境,毕竟他还有学习、修炼的事要做。于是,他顺着眼前的路,往前走了差不多两站路,找到一家名为宾馆,实为旅店的地方,要个单间,谈好价格60块钱,可以住到明天中午。
洗了个澡,他坐在床修炼了几个周天,感觉非常舒畅。修炼本身可以说既是锻炼,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休息。因为那是一种天人合一,全身放松的状态,所以完全不需要午休。他出了门,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沿街找彩票销售点了。市里的彩票店很多,中奖几率也大,可说实话,都是些五块、十块的小奖。他又不想高调,不会像有些人那样,直接把店里剩下的全部包圆,所以大奖的几率就更小了。就这样,楚山连着逛了三个销售点,看了差不多十盒,才中了两个稍大一点的,共5000块钱。放在平时,也算不错,可相比与他的财富计划就微不足道了。
他继续向前,只要见到彩票店就进,进去就让老板拿出几盒来来挑。在透视眼的帮助下,但是稳赚不赔,可照例都是小奖。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刮。终于,在四点多的时候,刮出了一个50000大奖!
不虚此行,楚山也累坏了,不是身体,是眼睛。由于透视眼使用特别耗费精力,饶是他现在已是筑基中期,也不能长时间使用。好在是每一家店,他都不需要透视太长时间,可以乘机休息,否则早就虚脱了。就算这样,那也是看了十几家店,透视了几十盒子的彩票,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决定就此收手,兑完彩票,顺道吃完饭,就回到旅馆。
他随身带了几本医书,修炼了几个周天之后,就顺手拿起书开始研读。他本来就爱读书,脑子也聪明,加修炼后注意力非常容易集中,学起来效率非常之高。透视眼对于学医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中医望闻问切,望指的是观气色,需要医生有丰富的经验,善于对比,发现病灶。楚山的透视眼就像一台x光机,不过比x光机更加直观。因为x光机还要通过成像技术,传输到显示器。而透视眼,毫无疑问,是直接观察到的!还有真气,他现在已经具备通过银针传输真气的实力了,只是没有相关经验而已。那么他现在要做的是,补充医学知识,积累实践经验,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医!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楚山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渐渐入了迷。他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明日的旅途,一直看到昏昏睡去。在梦里,他正给人把脉呢!
早起床,他先出去跑了一圈,在街头小游园里打了一趟拳,微微出了点汗,感觉不错。正打算回旅馆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个一直在练太极的老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正盯着他看呢!友好地打了招呼,楚山没有停留,但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么多人在锻炼,老伯怎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看来,在外面还真不能显露出什么来。虽然老伯看去很慈祥,但也是人心隔肚皮啊!更何况,他还有家人不是?他不会逢人便说,但完全可能告诉家人啊!早知道会被人盯,还不如回到旅馆里练,最多地方小点。唉,看来低调是对的啊!多亏一会儿就坐车到省城了,要是带的时间长,保不齐……
总之,被人盯的感觉很不爽,赶紧撤吧!
开往省城的大巴每十分钟一班,因此人不多,但车站规定到点必须发车。楚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开始闭眼睛假寐,脑子里却是在回忆昨晚看过的内容。已经不在学校读书的楚山很清楚,他看书不是为了考试,记住也不是为了分数。他要的是利用这些知识,治病救人。因此,他特别注意理解,他不贪读得多,但求记得住、能理解。练功、修真的人讲究经脉通畅,其实干什么事都一样。一个个散碎的知识点,其实就像人体的经脉不通一样,也像是治病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当一个个知识点被穿成串,他们中间就有了必然的联系,就不会忽略中间的某一环节,这就像一条经脉被打通了。当一条条知识串相互之间找到了联系,就相当于全身经脉畅通。学习的人,都知道思考的重要性,从孔夫子的“学而不思则罔”到爱迪生的“不下决心培养思考习惯的人,便失去了生活中最大的乐趣”等等,但是思考什么,如何思考,那就因人而异了。你看楚山,貌似已经睡着了,实际,他大脑一刻也没闲着,昨晚新学的知识,已经被完完全全融汇到自己的知识体系内去了。楚山怎么也想不到,他很快就有了一次实践的机会,因为车厢里突然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
“宝宝,宝宝!师傅,快,快把车开到医院!”
“怎么回事?”
有人开始围了过来,楚山也跟着过去,发现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抱着一个小孩,也就一两岁的样子。此刻,孩子憋得小脸通红,少妇急的手忙脚乱。“车有医生吗?”有人问,没人回答。
“我来吧,应该是卡住了,问题不大。”楚山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