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张妈妈有些懵,“这大晚上,您叫奴婢起来做甚?”
“妈妈,有些事,还真的只能劳烦您来做了。您找捆绳子,再拿个大敞,跟我去一处地方。”罗伊也来不及细说。脑中万罗伊的声音催的厉害。
下午在落乌院附近,她已经强烈地感应到了司马仪的存在,焦急的她,哀求这罗伊,直到罗伊说夜里去救才罢休。
张妈妈那了捆绳,跟着罗伊在皇觉寺的禅院之间左转右转,夜里还有些巡逻的僧人,每每都要躲避一二。
走了半刻钟来到落乌院门前,吱呀的门被推开,张妈妈看到大樟树的阴影里,一双双绿油油放光的眼睛,心里一跳,感觉心跳如鼓,连忙拉了罗伊,“小姐,那是什么?一双双的!”
罗伊顺着张妈妈手指看去,这一看自己也是心惊,小声与张妈妈说道,“嘘,那是乌鸦。”
张妈妈拿手拍拍胸口,又听罗伊说道,“我们动作小点,别把它们惊着了。”
罗伊牵着张妈妈蹑手蹑脚地往井边走去,罗伊估摸那就是司马仪所在的井。底下黑洞洞的,罗伊讪讪开口,“有人么?”
“呀,小姐,这井里有人?”张妈妈说完看看身后的乌鸦樟树,还好还好。
“嗯。”罗伊又向里面喊了声。“有人么?”没有人回应啊!难道万罗伊骗我。
“他在里面,不过被穿了琵琶骨。”万罗伊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被穿琵琶骨,那不是只能被挂在那里,等着血液留干,难怪万罗伊那么着急。
“张妈妈,把火折子给我。绳子你系在那边的樟树上,我下去。”罗伊这边说着,张妈妈递了火折子。
但却不愿意罗伊下去,“小姐,那井里有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下去,我下去,你让老奴下去。”
罗伊笑笑,“你下去可不行,我拉不动你。就这么定了。”
罗伊牵了绳子甩了下去,人跟着从井沿翻了下去。手在绳子上滑动摩挲着手掌,足足滑了七八米才下到井底。
罗伊吹亮了火折子,四个方向照了照,没有白骨什么的,还好还好。
又往最黑处走了走,稻草的地上躺着个黑色衣裳的人,又有两个两指粗细的铁链,连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夹子,那夹子赫然从他的肩膀处夹着。
罗伊走近些,看清了那人面貌,万罗伊的声音立刻想起,“修哥哥。”
“司马仪,司马仪,你醒醒。”罗伊拍拍司马仪的脸,叫不醒。看来伤的很重。
罗伊摸摸铁链,看看夹子,“嘶!”只听那人疼得倒吸凉气。
“你醒了?怎么样了?”罗伊不禁问道。
那人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罗伊,“你怎么来了?快走。”
“走是要走,不过还要带你走。”罗伊暗道,自己还没完成事呢,这就推着自己走。
“走不成的。罗伊,我被穿在这里半月之久了,内力大伤不说,他们还时常喂我软筋散。罗伊,你快走吧!快走。”司马仪话里急促。
这时,井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群向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