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柴火劈了下来,他原本白嫩的双手长满了水泡。
有些已经破了流着血水,疼痛难忍。
苏知鱼和苏文煦苏文轩两兄弟躲在暗处偷看着,不禁心里暗爽了一把。
“我最看不来这丫的自恃清高的样子,以为是里正的儿子就了不起哦,还不是照样乖乖给我干活!”
苏文煦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嘴角含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苏文轩则是一脸淡漠,只是小手紧攥,透露了他此刻的兴奋与激动。
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苏知鱼酝酿了一下情绪。
她微微蹙眉,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这才端着小碎步朝着秦淮扬跑了过去。
“你,你没事吧?”
她故作关心和担忧,拽起秦淮扬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吹了起来。
秦淮扬连忙赔着笑脸,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
“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苏文煦见苏知鱼演戏有些过头,忽然跳了出来,眉头一皱,一脸忧愁。
“秦淮扬,你刚刚施肥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茅厕地面都是粪水,得清扫一下了。”
一听还要扫茅厕,秦淮扬小脸顿时绿了。
他故作轻松的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猛然一惊。
“呀,都这么晚了,我娘该找我了!”
“知鱼妹妹,我得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说完,他逃也似的朝着前院的大门跑去,可刚到门边的时候,老苏头酒醒了一把拽住了他。
老苏头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嘟囔。
“秦家小子,你这么急匆匆的干嘛去啊?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秦淮扬一脸苦涩,拼命的摇头。
“不了,不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日我再来请教苏爷爷您。”
用力挣脱了老苏头的手,他狂奔出了门。
啊呸,这要是留下来吃晚饭,他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秦淮扬全身酸疼,进了屋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真倒霉,今天的目的没达到,倒是给那老苏家当了一天的苦力!”
心头郁闷,浑身也没劲,他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都还睡的死沉沉。
孙爱珍做好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心情正好。
她来到秦淮扬的房间,刚推开门缝隙,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淮扬?”
她眯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搜索,终于发现了床上的人影。
怎么还在睡觉?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心头担忧,她一下子将房门打得大开,顿时一股子浓郁的粪臭味就扑面直来。
“呕……”
孙爱珍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刚刚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
她捂着抠鼻,怒气冲冲的就跑到了秦淮扬的床头,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你怎么回事?搞得一身的屎臭味回来!”
秦淮扬耳朵一疼,整个人猛然惊醒,弹坐起来。
“疼疼疼,娘,你干什么呀?”
秦淮扬满脸愤懑,气鼓鼓的瞪着孙爱珍。
他浑身还疼着呢,就被这么生拉硬拽,简直是雪上加霜。
看着秦淮扬脱力的样子,孙爱珍赶忙松开了手,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说!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