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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以为亲妈的山洞就已经够脏,没想到这里更脏,随地大小便,到处都是碎骨头、烂鳞片、动物毛和干草。

大大小小的野人零星地分散在山洞里,有睡觉的,有在吃嫩草的,有打架的,还有满地的野人小孩跑着打闹玩耍的。

这些野人小孩子一个比一个瘦,一个比一个脏,在地上滚,都不避开粑粑尿的,脏得哟,景平安看得想吐。

突然,一个女野人飞快地从前面攀着岩石蹿出来,从离地大概有两层楼高的岩壁上纵身一跃,跳到亲妈跟前,做出凶恶的表情,叽哩咕噜地说话。

景平安从她的肢体动作、语气,猜测说的可能是这里不欢迎你之类的话。

亲妈把景平安放在地下,顺手捡起块巴掌大的石头,毫无预兆地突然发难砰地一石头砸在女野人头上。

那女野人直接侧身倒地,被KO了。额角破了,往外淌着血,人已经昏迷了。

景平安看傻了。亲妈,你干嘛?

亲妈高举右手的石头,发出嗷嗷大喊声,似乎在昭示自己胜利了。

周围的野人都看过来,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景平安抱紧亲妈的大腿,很担心跑到人家山洞来找事的亲妈被群殴。

众野人看看地上躺着的女野人,再看着威风凛凛的亲妈,还在议论。

亲妈去到一个中年女野人跟前,掂起脚尖呈压迫的姿势俯势那女人,叽哩咕噜,同时抡起手里的石头,一副你要是不服,我也砸你一下的阵势。

那中年女野人犹豫了下,低头,躬身,退后。

亲妈又去到下一个女野人跟前,摆出同样的姿势。

那个女人显然也害怕被砸,低头退后,做出臣服的姿态。

不一会儿,山洞里的女野人全都低头退后,躬身。

没有成年男野人,但有小男孩。景平安看到的几个男孩最大的大概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其余的都是小屁孩。小女孩跟男孩子数量差不多。他们都没过来,而是远远地看着。

亲妈等大家都不反抗、摆出臣服的姿势后,抱起景平安继续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面有个台子,台子上面铺着草,有一个大窝,窝里还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娃,趴在干草窝里笑得直咧嘴。她不像大家刚过完冬那样瘦巴巴的,胖呼呼的,笑起来像小天使。

亲妈上去,一把抓住小女婴的后腿将她提起来,作势欲扔。

景平安吓得大叫声:“放下。”伸手就要去救孩子。

亲妈被景平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再看景平安都要从怀里扑出去了,又把那受到惊吓嗷嗷哭的孩子拎回来,一副提猎物的样子,似乎在问:你要这个?

景平安指指草窝,指指孩子:放回去。

亲妈摇头,做动作,表示:必须扔掉。

那被亲妈打昏的女野人醒了,爬起来,头还晕着。她晃晃头,听到哭声,突然回头,然后跟疯了似的奔向台子,蹿上来,视线在亲妈和她手里的女婴儿间来回,嘴里发出喊声。之后又躬身,做出臣服的姿势。

亲妈便把要往台子下扔的孩子,扔回给了那女野人。

女野人接住孩子,搂住,安抚地轻拍几下,纵身跳下台子,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景平安被亲妈放进了刚才那小女婴趴的草窝里。

这小女婴胖归胖,可脏了,吃喝拉撒全在窝里。

景平安自从会爬了后,对个人卫生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进到窝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同时明白过来,亲妈刚才可能是在篡位。

野人,穷成这样子,竟然还要篡位,就为了抢一个脏不拉叽的窝。

景平安为了确定不是自己弄错了,把山洞四周看了又看。一个成年雄性都没有,不可能是抢男人!除了些新鲜的刚摘的嫩叶,没有任何余粮,大家刚度过寒冬,不可能在这时候来抢粮食。至于财物,亲妈才刚学会使用石头,自己一个小婴儿都比他们多一根草绳。

景平安好想问:妈,你篡位的意义在哪里?我俩住单间不好吗?

野人们聚过来,轮流奉上自己的食物——新摘的嫩叶,捧到亲妈面前。

亲妈收下她们送来的叶子,交给景平安。

景平安:“……”行吧,首领福利,别人送食物。

亲妈学会新技能,打得过猛兽,明显对嫩叶嫌弃上了,告诉景平安:“洽噶!”把景平安留在野人窝里,出去了。

景平安满脸惊吓地看着亲妈飞快跑远,都没来得及开口喊她回来,已经跑没影了。她心惊胆战地看向四周,很想说,妈,你不怕别人打你的孩子吗?

大概,野人纯朴,需要先把别人的妈打败,才能扔别人的孩子吧。亲妈可千万不要今天篡位,明天就被人打败了。

景平安扯下块嫩叶想吃片叶子压压惊,瞥见窝里的卫生环境又是一阵倒胃,吃不下了。她真的很想问:单间不香吗?

这草窝还大,根本不是她这点力气能推开的。

景平安只能爬出草窝,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着。

周围的野人对于换了首领这事好像也不怎么在意,送完嫩叶就散了,带孩子的带孩子,出门觅食的觅食,睡觉的睡觉,连个过来跟她聊天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行吧,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景平安下了台子,走向一个带着个两三岁大的小野人的女野人,准备聊聊天学习下野人语言。

她刚要靠近女野人的草窝,女野人便朝她吡牙,嘴里发出威胁的吼声,送了她一个字:滚!

景平安:“……”她慢慢扭头看向台子,充满了怀疑:我亲妈是新首领吧?我是首领的小孩吧?这女野人刚向我献过嫩叶吧?这会儿让我滚?

惹不起。她滚!景平安又回到了那脏兮兮的草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