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休端着酒进去,“喝一杯?”
“不了,最近在戒酒。”余眠拒绝到。
“戒酒?多稀罕呐,你怎么不把烟也戒了。”余休打趣道,
余眠踹了他一脚,“滚。”但还是接过了那杯酒,“什么事?”
“要回国?”
“嗯。”
“为了他?”
“不全是。”
当然也为了自己,这八年里,她一直活在愧疚里,当初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江枫会怎样,会不会又变成一开始那样?
她不停的去教堂,祈求得到救赎,可上帝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我已经给国内投了简历,拿到offer了,下周直接入职。”
“可以啊余眠,一声不吭干大事,但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再等两天我也就毕业了,还想着和你一起回去呢。”
“你也回国?”
余休喝了口酒,“嗯,人家才是一家子,我在这,叫什么,多余。”
余眠知道他指的是侯逸,小男孩已经上小学了,但还是经常会问,“为什么哥哥、姐姐和我不一个姓。”
虽然他没有别的意思,但每当问这个的时候,侯保国都会凶他,“不一个姓怎么了,不一个姓也是你哥哥和姐姐。”
侯逸其实很喜欢余眠,他经常会找余眠玩,这也是这些日子里,能治愈到余眠的事情。
她开口说:“侯叔叔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余休,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余眠,你敢承认你当时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吗?咱们都成年了,没有必要在这耗着了,而且,侯叔叔对妈不错,我也可以放心离开。”
“嗯,随你吧。”
第二天,余眠穿了一件绿色的风衣去了教堂,那天不是礼拜日,教堂里没怎么有人,教父看到余眠来了,上前问候。
“Hi,yu.”
“Hi,godfather.”
教父仔细端详了会儿开口说:“You look happier than before.”
余眠笑了笑,“Yes,I will go bak you for your help these days.”
教父慈祥的笑着回答,“Good luy child.”
余眠点了点头,离开了。
回到C市后,余眠找好了住处,就去医院就职。
她所就职的医院正是江炎工作的医院。
报道后,余眠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一样碰上了江炎。
原本打算去喝杯咖啡的江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和记忆中的形象有些偏差,此时的余眠,已经不是那个短发的女孩,她留了一头长发,烫了微卷,显得有气质又成熟。
“余眠?”江炎在后面试探性的喊出了那个名字。
她应声回头,不出所料,是江炎,“江医生。”
“你,怎么来了。”
余眠看出了他的惊讶,就像是在质问,不是都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平静的回答,“我来就职的。”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工牌晃了晃,“要一起喝杯咖啡吗?”
她变了,江炎这样想着,她和八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完全不同了,自信、成熟甚至带了些烟火气。
“好。”
两人就近找了一个咖啡馆做了下来,江炎率先开口问道:“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余眠笑着回答,“就老样子。”
一个老样子就很耐人寻味了,江炎用笑声掩饰尴尬。
余眠盯着他说:“江医生,不用表现的这么尴尬,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我还是希望不要把同事关系闹僵。”
江炎听出来了,余眠真的长大了,言语中的火药味确实很足,“小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对我很不爽,但就像你说的,在医院里,我们还是当作普通同事相处就好。”
余眠和善的伸出了一只手,“嗯,你好,江医生。”
江炎这时候要是不伸出手去就显得他不大度了,他伸出手和余眠短暂的握了一下,“你好,余医生。”
余眠收回手后,起身,“那我就不打扰江医生工作了,我先回去了,再会。”
“嗯。”
江炎看着穿着高跟鞋离开的余眠,想着,不能让小枫再和她相见。
今天像是中了邪一样,离开咖啡馆后,余眠又碰到了不太熟的‘老熟人’李泽。
起初李泽也是没敢认余眠,比较只在他们班上呆了一年,可当时,除了唐里和江枫,和余眠交集还算比较多的就是他了。
他在后面轻轻叫了声,“余眠?”
余眠本以为是江炎又找出来了,刚刚松懈下来的架子,神经一瞬间立马紧绷,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回头,可回头看见的却是李泽。
余眠的记忆被拉回到很久以前,记起了在那段不平凡的日子里,出现的为数不多的人,“班长?”她还是用了以前的称呼。
李泽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害,别叫我班长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刚刚我都没敢认你,没想到还真是你。”
余眠看到了李泽胸前的工作牌,盛江医院,和她竟然也是一个医院,“你也在这工作?”
“也?你也是吗?那我怎么没见到过你啊。”
“哦,我今天刚来应职的。”
“哦,怪不得呢,我在儿科工作,你在哪啊?”
“心外。”
“大科室啊,厉害。”李泽感叹到。
“你也不错啊,儿科最近这两年发展多好啊。”
李泽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过两天有高中同学聚会,有时间可以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