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完毕后,远野就开始无聊了。
此处除了不断闪烁着的令人头大,密密麻麻的数据外,就是看一眼就冷到骨头的钢铁墙壁。
实在是无聊透顶。
他从一旁滑来椅子,坐在了顾屿的身边,那姿势可谓豪放至极,简称没有一点坐相。
一条腿放在椅背上,另一条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头也不安分地枕在另一边,晃晃悠悠。
想招惹一下顾屿,想着他正在做的事情,只好草草作罢。
倒也不是害怕顾屿这家伙,主要是,一旦有任何闪失,他怕公子饶不了他。
从前年少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惩罚为何物。
浅浅尝过一回,足矣警觉终生。
寂寥无人的北苍山,一个人也没有,连鸟都不飞一只,他走到哪里,动物就退避三舍。
远远闻到他的味道,在他还没到的时候就已经跑的连影子都看不见。
哦,有时候见他可怜还会给他留根毛。
河里没有鱼,地上没有虫。
他已经辟谷,可以不用吃饭,连个送饭的人也见不到。
总之,没有任何活物陪他玩。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足为奇,只是一人孤零零在北苍山呆一年,但是对于他来说,生不如死。
他一个活泼少年,出来的那天,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看似轻饶,实则打蛇七寸。
想及这段悲恸往事,远野反射性的就想揪点什么。
若北苍山的荒草有灵,可能早已泪聚成湖。
关押远野的那片区域,至今黄土裸露,偶有一阵风,便会引来黄土飞扬。
被仙魔除掉的生灵,百年内无生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