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一脚踢出个男扮女装来(1 / 2)爱上男扮女装的公主殿下首页

既然是众所周知奇门遁甲只有一个生门所在,罗鹄凤觉得,任紫琳必然就等在生门所在的位置上。不过,任紫琳竟然这么忌惮她吗?竟然还用上了迷药?这时候,蓝雪扎她那一刀反而给她带来了好处:疼痛使得罗鹄凤有些昏沉的头脑,保持了一定的清醒。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由怀疑,这姐妹俩根本就是联手的!

跌跌撞撞的,罗鹄凤好歹穿过了丛林,顺利进入山洞。

虽然,穿过丛林时,树枝挂怀了他的披风;过山洞的时候,又不小心崴进了山洞里的水潭里,软底鹿皮靴子里被灌进了水。

等站在了山洞外好一会儿,她的头脑才渐渐被奔腾的水流唤醒。本能的抬头,她看到了一块块犹如鬼斧神工的巨石,银亮如瀑、升腾着水汽的水流,和站在水汽中,一身素裙,恍若神仙妃子落入人间的任紫琳。

“呵,任玖!”她冷笑。

“二公主,好久不见。”任紫琳却是温煦的微笑着回应。

罗鹄凤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她虽与任紫琳是一下一上,跟着水汽遥遥相对,但任紫琳微笑?罗鹄凤觉得,她不会。她认识的宁九公主,即使是微笑也不可能是这样的,顶多算皮笑肉不笑。

眼前的任玖,是假的?!隔着水汽,罗鹄凤看不太清,但恍惚觉得,眼前的任玖可比在安国归来前的任玖,气色好太多了。

难不成,六年前,安国被宁国用了李代桃僵之计?

“需要我让人将二公主带上来吗?”

才微微垂了一下眼睑的罗鹄凤嗤笑,“你故意的?”

“怎么能说故意呢?”任紫琳一脸的无辜纯良,好像得知蓝雪借着阵法和瑞珠的帮忙,扎了罗鹄凤一刀后,主动挪到巨石上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站在那里,咱俩得高声喊话,实在太不方便了。”

的确是有些不方便。隆隆的瀑布落入水潭的声响,足以盖过两人的声音。不过,罗鹄凤瞄了一眼清澈见底、蒸腾着淼淼水汽的石潭,并没有从中看到所谓黄金龙的影子。在宁国这样的季节里,所谓黄金龙离了这自带温度的水潭,恐怕就活不成了吧?一条“死龙”,可没有足够的文章给罗凰凤和罗翳凤做。而且,任紫琳若是敢拿一条“死龙”来糊弄她,两人之间就不是合作,而是结仇了。

但不管情况如何,罗鹄凤都做了充足的安排。因为料定她本人必入奇门遁甲阵,且任紫琳姐妹可能要借助这阵法困她一些时间,所以,罗鹄凤索性未让羽一随她入阵,而是留在外面策应处理突发的状况。

“不敢劳动九公主的大驾,”罗鹄凤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自己的所在。

正对着山洞不远的地方,是一处壁立千仞、近乎垂直的悬崖;悬崖与瀑布下的石潭之间,是一处月牙形的山谷。山谷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在月牙形山谷的另一边,巨石与悬崖相连,错落出一处好似阶梯的所在。只是这“阶梯”高低不一,上面还布满了青苔水汽。

任紫琳将两人的见面之地选在此处,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解下被刮破的披风,罗鹄凤长腿仪态,就迈上了所谓的“阶梯”。她重心很稳,平衡力也不错,不大一会热,她就顺利走进了任紫琳。

不再隔着浓重的水汽,罗鹄凤确定了:眼前的任紫琳,气色真的好了许多。但,人却好像还是那个人。习武之人,对人的气息还是敏感的。

“你在安国时的中毒,也是假的?”罗鹄凤简直难以置信。她若是没有记错,安皇为了确认,曾经拍过太医为任玖扶脉吧?这种事,她是如何做的假?

“中毒一事,当然不可能作假。不过,我比较幸运,归来后遇到了良医。”

宁国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良医?罗鹄凤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想到宁太女正君博智轩的父族,她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三国战乱,使得安国的天师教名声更上了一层楼;也成全了宁国的博家,成功踏入世家的大门。

“博家所擅长的,不是调养吗?”更准确的说,是妇科。

任紫琳才不会告诉她更多的消息,“二公主这才见我,就知道我比在安国时好了,难不成,二公主以前就很关注我?”

“呵,”罗鹄凤笑了一声儿,“谁让宁九公主的诡诈之名传遍了三国呢?”

任紫琳笑,“这么说起来,三国的人真是都太客气了,我也不过是才取得了一点点的成绩,哪儿值得大家如此的传颂?”

这么不要脸?罗鹄凤简直惊呆了。虽然确定了眼前人是以前人,但以前,她可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不要脸,还以为她是身居霞姿月韵之人。如今看来,她可真是瞎了眼。

“直接说吧,约我来做什么。”

“我想与二公主合作。”

“合作?就凭你?”罗鹄凤上下打量一番任紫琳,相比起自己的华服锦衣,任紫琳的打扮真的是清雅极了。这同样提醒了罗鹄凤,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宁九公主的称号。毕竟,宁九公主已经被送进了皇陵嘛。

“就凭我!”任紫琳丝毫不介意罗鹄凤的打量,“二殿下不远万里的来我大宁,其实也是意识到自己在安国的进展遇到了瓶颈吧?你代替安皇巡视海防十年,安皇放任了你伸向水军的手,但并不代表着,她将继续放任下去。如今她还正年富力强,你三姐妹可以争,但她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一方拥有足以抗争她的权利的。”

这话半点儿不错。罗鹄凤渐渐感受到了隐藏在安皇宠爱之下的忌惮。可让她放下已经到手的权利,是不可能的。她急需做一件“莽撞”之事来证明她的“不成熟”,以让安皇放下心防。出使大宁一事,她虽然列举了种种理由,但在安皇及朝中诸臣看来,却是不必要的。而安皇之所以放任她来,大概也正是看到了她的“不成熟”,想要她从中吃些苦头,长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