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1 / 1)你压着我的花骨朵了首页

三月之后,大将军韩野率部归京,城门之外,大总管拿了圣旨宣大将军进攻面圣,韩野领旨之后迅速启程。  百姓关乎雀跃庆祝战争的胜利,路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长乐公主在大将军府内着装完毕,安心等待,满心欢喜:“将军进宫了?派人去母后那里打探消息,看大将军何时回府。”    长乐公主是晋荣帝与皇后的女儿,也是晋荣帝唯一的子嗣,晋荣帝子嗣缘分薄,没有其他孩子,对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极为宠爱的。  大勋国当朝太子,正是晋荣帝的亲弟弟永亲王,永亲王与晋荣帝兄弟情深,且永亲王品行端正,永亲王一脉子嗣众多,不乏才华超绝之人,朝臣与百姓皆喜闻乐见。    “对了,”长乐公主对着镜子打量半晌,看自己全身上下并无半点不妥,才稍微放下心来,“母后之前说,大将军向父皇请旨,要封个云游郎中的女儿为侧妃,那女人现在何处?”  秋嬷嬷帮公主整理好发饰,再帮她整理大老夫人才能穿的华服,笑着回答:“大将军班师回朝普天同庆,公主不必为这事挂念,皇后娘娘差人递话出来了,那女人叫星棠,只是在边关时跟在大将军身侧照顾起居,大将军对公主情深,怎么会为了个爬床的丫头惹的公主不开心,侧妃一事能不能成,还未有定论。”    长乐公主面上依旧笑着,双手却已经在袖中握成了拳,若那女人真如秋嬷嬷所说,是爬了大将军床的个不自量力的也就罢了,偏偏她嫁到大将军府多年,不说没个一儿半女的,大将军甚至从来没跟她……  只是这事,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和韩野身边的人知道,就连秋嬷嬷和母后她们,也都被她瞒的滴水不漏,长乐公主抿唇片刻再松开,看着唇上嫣红妍丽的妆容,在心里思索对策,那女人能爬上大将军的床,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威胁了。    现在她只想确定,大将军到底有没有要了那女人。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断不能让那女人进府来。    “老将军和老夫人现在何处?”长乐公主站起身来,带着秋嬷嬷,叫上了身边的敏琴敏棋敏书敏画四人,“我们去老夫人院子里一起等着。”    她一定要先行动,绝不能让外头的那女人在自己眼前留着膈应。    星棠倒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长公主记挂上了,韩野安排她和福成几个早两天回了京城,暂时将她安置在离大将军府不远的一处院子里。  阿浪也在她身边跟着,小男孩穿上了她给做的衣裳十分合身,模样倒挺俊俏。  星棠正拿了盘果子糕逗着阿浪玩。    福成和如嬷嬷,夏荷,冬雪四人都在边上看着。  如嬷嬷是韩野早早递了话到母亲那里,由母亲亲自操办安排的人,十分忠心,夏荷冬雪二人皆是死士,工夫了得,从小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各种方面皆有保证,这三个人,就是韩野安排在星棠身边,留给她的心腹了。    福成见这里的一切安排妥当,就带了人跟星棠告辞,说是要回将军府去安排大将军的一应事宜了,星棠笑着表示知道了。  自从回了京城,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    如嬷嬷知道这是进了主子爷眼睛的人,要不也不会派她过来安排这里,只是这姑娘终究只是云游郎中的女儿,就怕礼数不周到,万一到了将军府冲撞了谁,可就太晚了。    星棠刚刚跟这几个人暂时还不熟悉,不敢交心,只是泛泛而谈:“嬷嬷,您能跟我说说将军府的事情吗,我怕……”  其实,她也怕自己不懂事,去了府上惹事。  如嬷嬷见她态度如此,放下心来:“夫人不必担心,我这就……”    两个人在房间里,一说就是半下午,星棠大概也了解了些。  如嬷嬷也对星棠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云游郎中的女儿,礼数竟然如此周到,挑不出什么缺点来。    大将军今天刚刚进宫,晚上必然是要在将军府过夜的,星棠也不等他,早早吃过之后就洗漱休息,坐在房间里点了蜡烛看书。  李嬷嬷当初教她们的东西多,就连四书五经都有涉猎,她也算识些字儿。    *  将军府内,长乐公主跟着韩野一同回了她的贵禧院,关上房门,喝退左右。  秋嬷嬷带着几个大丫头出了房间,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长乐公主和大将军歇息的时候,都不要她们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什么要人伺候的事情,都是大总管福成来做的,虽然不合礼数,但是毕竟多年如此,大家早已经习惯了。    长乐公主今日精心打扮过,现在虽然用了晚膳回来,妆容也丝毫不乱,她见韩野坐在桌边倒茶喝,主动凑过去,手刚放在他肩头,还没触到衣服,就被韩野一个眼神儿给瞪了回来。  长乐收回手,不敢再去碰韩野:“大将军,秋嬷嬷刚让人准备了热水,您近日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乏了,不如现在去……”    “公主先请。”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韩野一向能多冷漠就多冷漠,能多疏离就有多疏离,公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她抿抿唇,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水声阵阵,隔着屏风都能看到女子身姿曼妙,桌上的熏香味道虽淡,却有催情的用处,韩野冷笑着将杯中茶水饮尽,立刻感受到腹中一阵热潮。  这不是公主第一次跟他玩这种把戏。  这次的药比以往的都烈了不少,韩野定了定心神,企图用内力将药效逼退。    当初公主嫁入将军府,是晋荣帝的策略,韩野明白,韩家人当然也都明白。  韩野的父亲,韩冲老将军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带着将士和晋荣帝一起稳固了江山,甚至功高盖主,在百姓之间威望十足,虽然为了让晋荣帝安心,韩冲早就辞官不做,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但晋荣帝还是不安心,亲自指婚将长乐公主嫁到了将军府。  公主在府里,就是皇帝最显眼也最隐秘的眼线,将军府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皇宫的监测,加上最初这婚事就是不甘不愿的,韩野对公主并无半点好感。    长乐洗了澡,碍于韩野在屋里,不便叫丫头进来,只好自己穿好衣裳,正要出去叫他,她忽然又想到什么,脱了外面的薄衫,只着一件嫣红的肚兜,轻手轻脚走到韩野身后。  他们本就是夫妻,他这么多年都不碰她,真是成何体统,这话要是被传了出去,她自己也没脸做人,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所以长乐这次用了烈性药,的确是想要一次成事的。    韩野正站在床边,对着星棠所在的那个院子的方向。  估计那个小女人还不知道,从这里去找她,只要一小会儿的工夫。  韩野计算着时间,今晚到底是去呢,还是去呢。  今日不同往昔,他中了药不需要自己再用内力逼退,反正他也是有夫人的人了。    正这么想着,一双白嫩藕臂从后面缠了上来,长乐公主向前一步,身体贴着韩野后背,只是终究没跟他亲密过,不敢做的太过:“大将军,时候不早了。”  “是不早了,”韩野伸手,放在她胳膊上,“歇息吧。”  长乐没想到那药用处这么大,往日对她冷冷淡淡的韩野竟然……她满心欣喜,想要去他怀里:“大将……”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没了知觉。  韩野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眼里冷若冰霜。    “十三,”韩野开口唤暗卫,“送她去床上。”  暗卫小十三瑟瑟发抖,这这这,公主没穿衣服啊,他……    韩野抬步,正欲往外走,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背对着十三开口:“你对本将的忠心本将明白,对公主的怜惜也逃不过本将的眼睛,这事本将不与你计较,你自己定夺。”  十三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就知道,大将军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他对公主的……  他垂头丧气的将公主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又单膝跪在地上,声音铿锵有力:“十三誓死效忠大将军。”  韩野摆摆手,十分满意:“其余随你乐意。”  小十三把长乐公主抱起来,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长乐公主看大将军的眼神,一个女人,若非深爱,怎么会……罢了罢了,他把人轻轻放回床上,转身出门,跟上了其他暗卫,一起护在韩野周围。    福成老老实实捏着自己的小帕子守着门,秋嬷嬷端了热水过来:“大总管,我来伺候公主歇息。”  “嬷嬷,”福成笑嘻嘻的,客气的不得了,“里头声音刚歇,老奴进去给换了三次水了,这要是吵醒了大将军和公主,老奴也不敢担这个责任啊。”  福成脚边,还真的像模像样的摆着三个用过的盆,里头都有水。  秋嬷嬷看了眼,心里安定下来:“我是怕公公不便伺候公主,所以才过来,是我想的简单了,这么多年大将军和公主向来不愿意我们插手的。公公跟着将军在边关这一年,辛苦了。”  福成嗯了声,顿了几秒才开口,帮着韩野糊弄公主的人早已经得心应手:“老奴辛苦什么,苦的都是大将军,这不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两个人今晚,有的闹呢,嬷嬷倒不如把这水就放这儿吧,里头一会儿怕是还要传,老奴不方便伺候公主,这么多年,不都是大将军亲自来的,哎呦。”  说到这儿,福成好像模像样的捂了下嘴,□□动作极其到位。    秋嬷嬷被他说得害臊,眼里也都是揶揄打趣,正想要告辞,听到里面公主嘤咛了一声,显然是女子承恩的声音。  秋嬷嬷心满意足,笑着告辞了。    福成早就习惯了这样,站在门口不动如山,继续演戏。  每次公主熏香放药,最后受苦的都是她自己,情.欲解不了,夜里少不得睡不安稳,奇奇怪怪的声音,难免也会有,福成一个宦官,听着也无所谓。  公主不知道,她每日在府里,这件事秋嬷嬷和宫里都不了解,那些药怎么来的,还不是大将军派人……  反正与他何干,福成眯上了眼睛,心里琢磨着,大将军今晚去了外面棠夫人那里,明早估计回不来喽,这出戏,他得自己演完了。    *  知道他有妻子是一回事,真正要去接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星棠并不知道自己离将军府有多远,她也出不去这院子,只能在家里待着,脑海里却总是想着那些驸马和公主感情深厚的传言。    今晚闲来无事,星棠看书看的久了些。  如嬷嬷进来,看到她还在案边稳坐:“夫人看的太久了,眼睛可还乏累。”  “谢谢嬷嬷,”星棠见如嬷嬷帮她换了蜡烛,心知如嬷嬷真是为了她好,经过这短短的相处,她已经觉得如嬷嬷为人十分不错,也是真的为她着想,不像以前在宫里的李嬷嬷,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总觉得差了点东西,“这么一说,真是累了。”  她愿意跟如嬷嬷亲近,以后去了将军府,如嬷嬷和夏荷冬雪三人,就都是她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了。    “嬷嬷,”星棠合上书,趴在书案上,这房子以前是韩野住,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布置的,“将军今晚是不是在夫人那里啊?”  如嬷嬷看着眼前的姑娘,叹了口气,点点头。  韩野正要推门进去,听到这话,顿在了门口,他倒想看看,这小女人,是不是为他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