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在脑海里来回响了十几分钟,盛秋愣是一个字儿没听进去,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件事。
她。
被。
女。
人。
调。
戏。
了!
“喂……”
太夸张了吧!
“喂?”
喝酒就喝酒,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亲上来啊!!
“你傻了?”
乱天音望着呆呆坐在树梢上瞠目结舌的盛秋,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怎么,你也中了一梦浮生?还是说你已经为苏月明神魂颠倒了?”
“谁会神魂颠倒啊!”
盛秋咆哮道。
“嗯,不错。”
乱天音挑眉,“回神了。”
盛秋到这会儿才发现身边多出来一个人,她下意识朝后挪了一下,而后才松出一口气,“怎么是你。”
说完又抬头瞅他,“不对,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倒是想回去。”
乱天音话只说了半截便没了下文,他并不想解释自己飞到一半突然又被瞬移回来,一到这儿就看见盛秋在发呆这种事。
撩起衣摆随意坐下,乱天音冲盛秋伸出手,“还有酒吗,给我也来一壶。”
盛秋心烦意乱得不行,也懒得问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干脆掏出一壶酒丢过去,乱天音抬手接过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那女人走了?”
烈酒入喉,淤塞在心口的那股烦闷之气随之消散,乱天音问道。
“啊?”
盛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乱天音问的是啥,当即点点头,“啊,走了。”
“临走前跟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乱天音笑着瞥她一眼,目光在掠过对方面颊时稍稍一顿——方才天色太黑没怎么留意,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在盛秋的面颊上多出一片浅淡的胭脂红。
与苏月明的口脂一模一样的颜色。
乱天音难得愣了一下,不过这份诧异稍纵即逝,很快就被漠然所替代。
“也没说什么。”
盛秋下意识抬手擦了擦脸,垂着头道,“就喝了一壶酒,完事儿人就走了。”
“哦。”
见对方不愿深聊,乱天音把目光投向远方夜空,今晚月朗星稀,整片天空看起来空旷又寂寥,连带的观者心底也莫名生出几分惆怅。
“我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月亮,是三千年前了。”
乱天音忽然来了谈兴,他又灌下一口酒,借着三分酒气与并不存在的醉意抬手指向明月,“昆吾的月亮,很美。”
不像冰雪肆虐的北溟,终年只有一轮血月高悬长空,不论几时去看,都只会让人感觉到冰冷与肃杀。
“所以你是北溟过来的……魔族?”
盛秋眉心微微蹙起,绞尽脑汁搜刮着记忆中零星的昆吾史——葬剑封刀门并没有专门开授昆吾史课程,藏书阁里倒是有这本书,只是没几个人去看,盛秋自然也不例外,她在门内每天的日常是练刀与对战,只有在陪林銮饮酒时偶尔会听他提些古早的事,这当中就包括三千年前的诛魔之战。
“我是北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