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李墨琛立即拿起,自家小皇后亲手给写的状纸,朗读起来:“下官京兆府少尹白长风,状告河东郡李春荣当街纵马伤人,此其罪一善用虎威军,此其罪二强抢民女,此其罪三当众收受贿赂,此其罪四鱼肉乡里,此其罪五。下官向府尹大人请命,将河东郡王李春荣按律治罪,还天京上下一片祥和。”
“河东郡王,你可知罪?”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让刚刚还有些晕晕欲睡的李春荣刹那惊醒:“我说裴彦,你手下人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了吗?”
“本王是谁,当今皇上亲封的河东郡王。”
“我父王,那可是四大铺臣之首,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叔父。”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皇上见到本王,还得叫我一声兄长。”
“你们这京兆府是干什么的,你一个小小京兆府尹,也配审问本王吗?”
这语气,这架势,看来还是伤得太轻。
顾轻澜不禁看着李墨琛摇了摇头:某皇帝还是心软啊。
这毕竟还是亲戚的说。
对上小丫头这嫌弃的小眼神,李墨琛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而李春荣指着李墨琛,就这人这张嘴脸,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倒是这位白少尹,你当街以下犯上,重伤本王。”
“按我朝律,该当如何?”
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大胖子,还挺懂法的。
顾轻舟上前一步,不紧不慢的道:“该当如何都是后话,倒是郡王,你所犯之罪,人证物证俱全,无法置喙。”
“来人,上物证。”
除了顾轻澜在河东郡王府救下的少女外,还有纪清琰暗中找了三个上午的目击证人。
至于物证,全部由纪清琰带人编纂入册,桩桩件件,宛若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