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晚上没有等到沐遗成来,就主动带着炖好加了料的补品去沐遗成的书房,沐遗成锐利的目光盯着杜丰翎,让杜丰翎一阵心虚,但还是笑靥如花的端着碗说:“侯爷,夜深了,妾身没有等到侯爷来,就想着侯爷肯定公务繁忙,想到这么晚了,侯爷肯定是有点饿了,就炖了点汤来给侯爷品尝,也让侯爷歇歇眼!”
沐遗成没有接杜丰翎的碗,杜丰翎就借此拿着调羹想要喂沐遗成,被沐遗成拿手挡住,沐遗成冷冷的说:“今天你去夫人屋里去胡说八道,耀武扬威了?”
杜丰翎笑容一下凝结在脸上,她底下低头头,用软糯的声音说:“侯爷,妾身也是被夫人无理取闹给激的,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沐遗成冷哼了声说:“别忘记,她是夫人,而你只是个妾室,夫人怎么说,你只有听着的份,谁给你的胆子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我定远侯的夫人怎容你一个妾室撒泼,看来这三天,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以后本候不会再去你那里了,你有什么事,找夫人,我的书房,你也不用来了!”
杜丰翎踉跄的退后几步,颤抖着说:“侯爷真的这么狠心吗?”
沐遗成冷冷的说:“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
杜丰翎咬着唇,忍住没让泪流下来,她看着沐遗成寡情的脸,知道再说无意,就跑回她的萃芸阁。当然,当天晚上萃芸阁又是一地的狼藉。
十月初八,翼王府到景侯府下定的日子,沈六月看着一抬抬的聘礼抬初王府,就气得冲进王妃的屋里,看到殷慕清也在那里坐着,想着正好,她冲着翼王妃问道:“母妃,六月有一事不明,想请母妃明示一下!”
翼王妃对着个沈七月是失望透顶了,还以为上次的惩罚,她真的是知道错了,会悔改的,可是她目前的做法实在是让她无语,带着她出去和其他夫人吃个饭,她自认清高,每次对人家都爱答不理的,还挑剔人家请吃饭的地方档次不够,或者饭菜不和口胃,让她丢尽颜面,现在虽然对她不敢大呼小叫的,但是对待下人却是苛责,狠毒,这个月就被她杖毙了两个丫头,还都是因为小事,现在府里对她这位侧妃都怕的要命,生怕一不小心就惹这位姑奶奶不高兴,小命就交代了。沈六月这重种种劣行,让翼王妃对她失望透顶了,所以赶紧又给殷慕清娶了一房侧妃进门,今天下定的好日子,看到沈六月像是来找茬的样子就头沉,懒得再说别的,就问:“什么事说吧!”
沈六月知道这个翼王府没人喜欢自己,为了继续在王府里住,她不得不对翼王妃低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明白,她看着翼王妃说:“母妃,当初娶我的时候,你只给给了三十六抬聘礼,今天您给的可不止三十六抬聘礼,我们都是侧妃,我还是皇上亲自赐婚,母妃今天厚此薄彼,不太合适吧!”
翼王妃没想到沈六月会去数聘礼,这事确实对六月有些不公平,可是有什么办法:“六月,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不合适,可是茹霜和你不一样,她是景郡候的嫡女,王府的聘礼少了,是对景郡候的不敬,你是太史令的庶女,聘礼太多,容易让人对王爷诟病。”
沈六月惨笑着说:“好一个不一样,就因为我爹的地位比景郡候低吗,就是因为我是庶她是嫡,聘礼就要比我高那么多,是不是她嫁进来,地位也要比我高?”
殷慕清站起来对着沈六月说:“好了,不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你和茹霜都是侧妃,没有谁大谁小,你就别在这闹腾了,让母妃先休息一下。”
沈六月看着殷慕清笑着说:“殷慕清,你的沈七月知道你要娶侧妃了吗?上次我不是提醒你了吗?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沈七月,你还会说不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吗?你还会让沈七月和别人平起平坐吗?也对,如果沈七月嫁给你,或许你会想尽办法让她当你的正妃吧,也许今天还不会走侧妃进门?殷慕清,你说对吗?”
殷慕清看着沈六月,冷冷的说:“你说的不错,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七月,就没有侧妃这回事了,七月是我唯一的王妃,这辈子我正妃的位子都给七月留着,因为在我心里,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做我的正妃,你知道吗?你满意了吗?”
沈六月听到殷慕清的话惊愕的站在那里,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让沈六月心抽疼的喘不过气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殷慕清也跑了出去,骑上马飞奔到小公园,在站在平台下面,看着平静的湖泊,对着湖泊大声的喊:“七月,七月,我爱你,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一次机会也不给我,七月,我怎么办,我忘不了你,七月!”殷慕清的声音由最初的喊叫到最后坐在地上哭泣的低语,让人看了心疼不以。
殷慕清还在伤痛着哭泣着喃喃自语的:“七月,你知道我又要娶侧妃吗,现在不是你娶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七月,我的正妃位子,永远为你留着,就算这辈子你不能嫁给我,也要给你留着,在我心里,除了你,没有人配的上那个位子,因为这辈子,你是我最爱的人,七月,对不起。”
殷慕清就坐在湖边,回忆起和七月美好的过往,而平台的上面,因为和七月陷入冷战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沐遗成,正想在这里静静心,想想办法,没想到却被刺激到了,听着殷慕清撕心裂肺的喊出对七月的爱,和他永远为七月留着正妃的位子这事让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嫉妒和酸楚,他就坐在平台上面,殷慕清坐在下面,两个人,不同的心思,却为同一个人,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