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沛正对着桌子上的卷宗和笔录发呆。陈凯又带着一份文件走过来。“老大，你要的东西。对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付大强那小子他这个全招了。”

真的，陈凯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他们老大了。他还说了些什么，不过看老大那个样子应该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莫萘苒她今天没来吗？”傅霖沛。把笔往桌子上一放，视线却又不自觉的挪向自己对面桌子上的空位。

陈凯一愣，自己明明和老大说的是张存义凶手的事情。他怎么在说别的事情？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莫萘苒的空位。“嗯，对他一向不是来的都很早吗？到这个点了还没来，应该是请假了吧？”

傅霖沛低下头，没再说话，陈凯也不算太傻，看这个样子也就乖乖的把嘴闭起来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这让旁观者的自己该怎么谈这件事情呢？

如果换位思考的话，换到老大的角度上，其实也真的算是做到极点了，不敢让她参与太过于危险的尸检，所以一般危险的事件大多都是集中在晚上瞒着她做。

故意说那种话把她气走，好方便实行抓捕行动，不敢让她深陷危险。

但要是再换位思考，换位到莫萘苒的角度，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在查案的过程中莫名其妙的被人排斥在外面，而且对方也没有任何愧疚或者是想要解释的意思。

这倒也不算什么，顶多是寒了点心，那为什么老大说那么难听的话来伤害她。

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哪敢说出来。

“你在想什么？”傅霖沛回过神来倒是有意想要和他讨论剧情，但是却发现陈凯在那里思考着什么没有反应。

“啊，老大你说什么？”陈凯连忙把自己的小心思都收起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我说，刚刚的那个你送来的文件里，除了昨天我们的笔录，还有什么？”傅霖沛把刚刚接过来的文件往自己面前一放，随手打开了文件。

“也没有，就是这些案子从头到尾的详情过程，还有一些证据整理，最后补充的是我们昨天的笔录记录。”陈凯很是认真的回答，仔细思考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老大，你为什么会知道付大强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你能猜到他的作案动机顶多也算是巧合中的巧合，但是你连他的作案过程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知道我们昨天问他的时候我有多吃惊吗？”

“这也太巧合了吧！都快让我要怀疑是不是你……”陈凯也是冷不丁的想要开个玩笑，但是发觉自己的这个笑话好像并不好笑。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是个单纯的直觉，顺着就往下查，有时候也能查出来一点东西。或许真的是巧合吧。”傅霖沛今天少有的脾气好，竟然没有过多的对自己这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感到生气。

“老大你不生气吗？”陈凯现在感觉自己像遇到了鬼一样。“我都这么说了，你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你知道这样说不好，那我还生气干嘛？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了。”傅霖沛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