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旁边跪着的又不是人!
见风千削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不停往下掉,源州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张了张嘴想道歉,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错的。
两个时辰后,香炉里那三柱香终于燃尽,风千也哭够了,磕了三个头,慢慢起身,双腿又麻又酸。
此时源州也站了起来,看风千似乎站不稳,伸手想要扶她。
“滚。别碰我!”
此时风千脸肿得厉害,口里牙龈有些充血肿,吐字口齿不清。
望着她愤恨的眸子,源州只得缩回了手。
回到惊雪斋,见姬明雪依旧在院中锯着竹子,气定神闲。
风千决定,以后都不理他了,终究是靠不住。
慢慢挪到竹阶上,继续摸着玉露膏。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明芸那老妖婆,真下得了手,此仇不报非君子,走着瞧。
抚情斋,源州回去后直奔陶明清的药房,翻腾了好一阵,还是没找到冰肌丸。
本想问自家师父要一些,见陶明清趟在一株桃树上酣醉不醒,源州头疼不已。
正焦灼着呢,谁知陶明清竟然翻了个身,从树上砸了下来,顿时一阵桃花纷飞。
源州嫌弃得直皱眉头,结了个印扫开扬起的桃花,生怕那染着酒气的花瓣落在自己身上。
“师父?”
“咻——哧,咻——哧……”
陶明清打起了咕噜。
不得已,源州抬手画了一道醒酒符挥出去,落在陶明清身上。
“师父,你的冰肌丸在哪儿?”
陶明清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吐出几个字:“红色……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