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昨晚锁了的,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开大门。”苏瑜一脸狐疑的走到大门处查看。
门栓上有好几道划痕深浅不一,这些划痕一看就是新的,苏榆家的门栓被她加了点小机关,除非破门而入,否则根本不可能撬的开,这门应该是从里面打开的。
苏瑜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又走到院墙下检查,很快在一处墙头上看到两条压痕。
张大娘跟在后头,此时也反应过来:“进贼了?”
苏瑜点头,对张大娘说:“麻烦大牛哥跑一趟,帮忙找公安过来,我看看家里丢了什么东西。”
“好好,我叫他现在就去。”
又是叫人又是找公安的,巷子里另外几户人家很快就都知道了这事,纷纷聚在苏瑜家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事。
“小榆你家鸡咋都不动弹,不会死了吧?”李大爷伸手摸了摸,还喘着气,不由啧啧称奇,大白天的这鸡还能睡着了?
苏榆走过去一看,五只鸡齐刷刷倒在地上,像是中了迷药一般。
前前后后几件事串联起来,关于昨晚,苏榆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至于贼为什么没有进屋,估计是被她那一匣子宝贝拦在了门外。
公安来的很快,几处痕迹都查看了一番,又询问苏榆家里是否丢了东西,最后还把那碗和食槽都带走了,说是拿去检验。
“肯定是昨晚那三个人,还真的是贼,我们就是在那巷子口遇到的人。”柱子刚吃完饭回来,听说这事立刻激动道。
公安有了目标,开始在镇上搜寻起来。
王慧和葛秋亮专门从京市赶来清水镇,一是为了见见昔日的战友苏成仁的女儿,把抚恤金交给她,二是想给苏成仁的女儿安排个工作,听说这姑娘的爷爷奶奶都已不在人世,苏同志为革命奉献这么多,合该好好安顿人家女儿。
坐上唯一一班开往清水镇的汽车,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两人先去公安局打听苏家的住址。
“那姑娘我知道,她家昨晚刚招了贼,李队正带着人查呢。”
王慧心里不由一紧,担心的问:“怎么好端端的招了贼,那姑娘有没有事?”
“人没事,那贼还给她水里下了药,她没喝喂鸡了,鸡现在还晕着呢。”公安说着拿起帽子戴上,“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来到苏瑜家,院子里的人散了许多。
苏榆正和几个婶子坐在屋檐下缝衣服,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白的耀眼,像是清晨的兰花,灵动又不失温婉,仿佛游离于众人之外,遗世而独立。
“你就是苏榆吧,我们是你爸爸的战友。”王慧率先开口,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些慈爱。
婶子们热情的招呼两人进来坐,苏瑜倒了两杯茶递过去。
寒暄几句,王慧拉着苏榆的手说:“你家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这次就是专门过来送抚恤金的,另外还想问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听说县里正在筹备开纺织厂,我想去试试找份工作。”苏瑜回道。
王慧点头,又问她想做什么岗位,苏榆没说自己要干机修只说是普通工人。
几个大婶站在门口不肯走,小声猜测上面发下来多少抚恤金。
听说京里来了人,张大娘班都顾不得上,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一进屋就道:“王干事,你看小榆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昨天那事可真是万幸,若不是小榆心细,在里屋门后顶了个柜子,说不得命都给人害了,你们帮帮忙,给她在城里介绍份工作,等过段时日再找个对象,日子眼看就过起来了。”
张大娘的打算正是王慧来的时候心中所想,因此直接应下道:“行,等会我给县里打个电话,这事应该没问题。”
苏榆连忙道谢,把人情记在心里。
“家里都丢了什么东西,有没有跟公安局的同志说清楚,回头找到了会给你还回来。”听了半天,葛秋亮插了句嘴问道。
苏瑜回说:“丢了些我奶奶早年的首饰,已经跟公安同志说了,李队长说找到了让我去辨认。”
王慧两人点头,镇上的公安办事很负责。
至于这贼是谁,除了苏二婶不做他想。
往常苏二婶最爱在人前表现的跟苏榆亲近,她那边听说了这事按说早该过来嘘寒问暖在人前表现表现,今早竟然没有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苏瑜故意说丢了东西,那两家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内讧。
小镇人口简单,大家互相都非常了解,柱子跟着李队出去抓贼,按照他说的三人长相,专找那些街面上的机灵人问,基本能划定出个大概范围。
“怕不是苏炳瑞那几个小子吧,我昨晚吃多了睡不着出来溜达,看见他们三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嘛,我问是谁,臭小子还不吱声,我拿手电筒一照,可不就是他们仨嘛。”
“是不是有个长的尖嘴猴腮,下巴上有个大痦子?”小李赶紧问道。
那人立刻道:“是,是,那孩子叫二毛,昨晚就是他们三个一起的。”
问到这里案子算破了,李队直接带着公安去苏瑜二叔家抓人。
有那看热闹的人,立马跑到苏瑜这里通风报信。
“找到贼了,是你二叔家的大小子和二毛。”这人一口气跑过来,幸灾乐祸道:“李队正带着人去抓他们。”
果然。
苏瑜轻勾嘴角,低头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