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是说，无崖子真正爱的人，是李沧海，他把李秋水那贱人当成是替代品，哈哈哈，贱人你也有今天！”

虽说是很解气。

可是巫行云却并未有笑，就算有也是自嘲。

林霄摇头道：“小僧是和尚，不懂爱，也从未爱过或被爱过，不懂得其中三味。”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啊！”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起，林霄或许不会惊讶，反倒听巫行云这样讲，这才明白，她这是悟了啊，开看了啊。

“恭喜童姥，走出阴影心结！”

“玄安，我要谢谢你，几次三番助我，看来你的确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好歹还能在活个几十年，我不会在留恋过去，但无崖子与我还是有同门之情，立誓要必杀丁春秋那欺师灭祖之徒，替我师弟清理门户！”

“只要你不被仇恨蒙蔽双眼，小僧就阿弥陀佛了！”

这次，巫行云并没有反驳，反而目光变得坚定了一些。

林霄一个鸽子翻身，越出马车，豪放着坐在车顶放声高歌。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为贪嗔喜恶怒着迷。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

怪大地众生太美丽。

悔旧日太执信约誓，

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啊哈！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哈！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哈！

啊哈！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哈！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阔阔雪漫漫，

共谁同航。

这沙滚滚水皱皱，

笑着浪荡。

贪欢一饷，

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天山童姥默然听着，周围的女弟子莫名产生一种拜服的冲动。

能听懂这首歌的人，只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