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夜：“？”

桑选道：“恪守礼规，古板。”

“……”

这话冰夜就不敢接了，他就是初立门殿的小天使，可不敢随意私下妄议六扇门为戒大人。

但是桑选就不一样了，而且也不知这二位大人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桑选吐槽起他，一时竟金句连连，半天都停歇不下。

冰夜不敢随便叫停，水炫更是不敢，听着桑选大气不带喘的吐槽着，她一时听着听着还忍不住笑了下。

桑选跟冰夜同时看向她，水炫立马捂住嘴，声音从指缝中传出，道：“大人，我不是故意想笑的。”

桑选倒是好说话，摆摆手道：“有什么？想笑就笑呗，我可不是为戒那种人，连别人笑不笑都要管着。”

“……”

吐槽了为戒，桑选心情大好，再加上今晚还打跑了那只堕落天使，桑选就差学着韩橙的样子嚎两句了。见桑选是真的没有责怪的意思，冰夜跟水炫都下意识的松口气，也是现在，两人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衍珩的身上。

冰夜问道：“大人，他是……？”

只见桑选看向衍珩，淡定说出一句话：“哦，这个是我刚收的弟弟！”

冰夜and水炫：“？？？”

衍珩倒是不觉得桑选这介绍有什么，从树下走了出来，月光倾泻于少年那张惊世容颜上，他笑了笑，主动跟冰、水二人打招呼，道：“你们好啊，我叫衍珩。”

冰夜慢半拍道：“……你、你好啊。”

水炫也礼貌同衍珩打了招呼，然后凑到冰夜身边，小声道：“冰夜大人，刚才你能那么快打跑那只堕落天使，全靠这个人。”

冰夜难以置信道：“这个小小的人？”

水炫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冰夜一脸吃惊的再看向衍珩，还是觉得不可能，嘴上呢喃道：“不可能啊，一个……”话未说完，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吃惊该为惊恐，指着衍珩道：“你、你看得见我们？”

衍珩笑嘻嘻的点头道：“看得见，大人惊世骇俗，举世无双。”

冰夜：“……”

小样儿，还挺会说话的。

第一次被人夸，冰夜有点不自在，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声道：“你不是人？”话出，觉得措辞有些不当，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这里的人类？”

衍珩摇摇头。

桑选适时的凑过来道：“他跟咱们是同类。”

冰、水二人同时瞪大眼。

桑选再次语出惊人，道：“跟我一样，我弟弟也是从六扇门下来的，”想了想，桑选又加了一句：“被六扇门封禁了天使之力的小天使。”

冰、水二人除了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也没别的想法。直到桑选说了句‘走了’，这才慢吞吞的跟着走。

走出去一段路了，冰夜才觉得四下有些渗人，道：“这是去哪儿？怎么怪怪的？”

桑选回头道：“去堕落天使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