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秋说:“这孩子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江宁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要去坟地了?”
吕小年说可以了,大家起身的时候,江宁看着有些愣愣的江群,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呢?”
“你有没有发现?”
“啥?”
“她哄孩子的时候特别温柔。”
“......”
“你说将来她哄自己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更温柔了?”
“......”
“大哥,哦,不对,堂哥,你这连开头都没有,就直接跳结尾了?”
“也是。”
江宁真是服了他了。
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林池四人,看样子他们刚刚才到。
江群自然不忘回嘴一句:“哟,来了啊,可够早的啊!”
林池不理他,问:“吕小年是哪位?”
“我。”吕小年站了出来,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纷,还挺开心地说:“大家都到了吧,真好,村子的事一定可以解决。”
林池扬起下巴,“行,各凭本事,我们住哪儿?”
吕小年说:“我带你们去吧,我们正要去墓地那边,要不一起?”
林池却说:“不用了,你们先去,我可是很大方的,毕竟给你们占了先机也没用。”说玩高高仰着头走了。
墓地在出了村口往右边的山路走,他们本来很困,可山林间的冷风将他们吹了个透心凉,天地间除了阴风瑟瑟,就是树木的窸窣之声,又走了一会儿,山路渐渐开拓,地面上的脚印越发的清晰,应该就是刚才送葬的队伍留下的,很快前方大块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个冒起的坟茔。
大部分的坟茔前都有墓碑,有几处却只有坟包,吕小年说村里只有一个人会做棺材造墓碑的,估计还没赶得上。
郭秋秋拿着手里的罗盘看了下,又站在几处偏高的石堆上迎风观望,说:“这里风水格局真的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其他问题。”
江宁在几个没有墓碑的坟茔前仔细看了下,土都是新翻的,粗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便说:“再往前走就是村里的禁区了?”
吕小年点头:“是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他们离开了墓地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江宁觉得四周越发的黑暗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吕小年打了灯笼,但在这黑黝黝的山坳间这唯一的光亮却显得越发无力可怖,大家纷纷拿出了手电筒照明,眼前的灌木丛稀疏了不少,露出了一小块空地。
吕小年忙说:“就是这里了,通常村里的人不会再走过去了。”
空地周围围着一圈栅栏,分明就是告诉别人误进,江宁靠近看了眼,栅栏并不高,也就挡住孩童的高度。
江群看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忙说:“你该不会想进去?”
吕小年犹豫了下,刚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一声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四五十的妇人正站在他们身后瞪眼看着他们,她穿着一声碎花的大红袄子,面露凶相。
吕小年忙说:“没什么,我们这就离开了。”说完就拉着他们走了。
妇人一直站在原地看他们,江宁回头直至再也看不见她了,才问:“她是谁?”
“刚才下葬的老人的女儿。”
江宁摸着下巴,自语着:“好奇怪。”
吕小年说:“不奇怪,这是禁区,被他们看见了肯定生气,我以前也曾经一个人走到过这附近,最后被人揪着领子扔给我爸。”
“不,不是这个。”江宁摇摇头,这个女人的穿着和行为都很奇怪。
郭秋秋提议道:“吕小年,你之前说其他村落都合并到了这里,我们能不能去之前的村落看看?”
“可以啊,就是这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这样吧,我回去拿些干粮,你们到村口等我们。”
这事就这样敲定了后,江宁和吕小年回屋拿吃的,林池四个人正准备离开,江宁看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些必要的装备,林池手里拿着罗庚。
江宁盯着那罗庚看了好一会儿,拔腿追上了他,出口喊道:“林池,有话说,跟我过来一趟。”
林池倒也没说不,他们走远了几步,站在了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林池皱眉:“干嘛?合作不可能,这次一定让你们输得服服帖帖,我就不懂了这么多年了你这废柴还指望江家能做成什么大事?”
江宁闻言一点不恼,反而一笑:“所以就要趁这个机会来好好比一比,看看谁先解决这个村里的事。”
林池还以为江宁会对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嘲笑道:“这还需要比?”
江宁慢悠悠地说:“凡事没到最后可说不好结果,你是不是怕了?”
林池大笑了几声:“就凭你一个连符箓都画不好的废柴?得,这次的比赛我要是拿不了第一,我林池任你差遣一回,如何?”
江宁说:“如果我输了,江家从此不再参加风水大会,永不再出现。但是,如果你输了,麻烦把江家的东西还给我。”
林池挑眉看了眼手中的罗庚,有些明白江宁何出此言了。
江家落败,江临南死后,江临东几乎不过问风水界的任何事了,而在五年多前,江临东出售了所有江家曾经的风水宝物,林池手中的罗庚曾属于江家,而林家在当时买下了大部分江家的宝物。
在林池眼里,江宁两兄弟无非就是濒死挣扎的蠢鱼两条。
“我林池说话绝不反悔,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