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麦垛的紧紧压在麦垛面,避免蝗虫侵袭一分一毫。
老人和孩子们则拿着扫帚、木棍条子甚至木板子,用力抽打落下来的蝗虫。
只见一阵“沙沙沙”响声过后,乌云般遮蔽的天空露了出来,毒辣的阳光再次垂照大地。
蝗虫落在田地里的草丛中、苗木面,人们的叫嚷声,村子里狗的高吠声都遮不住蝗虫“沙沙沙”的声响。
数不清的蝗虫啃咬着田地或者林地里一切禾苗、树木,瞬间光秃秃一片,这种凄凉的景象让人毛发倒竖。
守卫麦垛的农人身也爬满了蝗虫,又大又肥,砸得人脸生疼。
“嘛的,这蝗虫可真够恶的!”一向不爱说话的江德贵也忍不住爆粗口。
“德花,我拿了两个大桶,咱们麦垛附近蝗虫拾到里面!”张桂兰看着江德富和江德贵两兄弟死死压住盖在麦垛的被子单子,同已经吓蒙的江德花说道。
“额。”江德花反应过来,“兰姐,拾这些虫子干什么?”江德花忍不住问道。
“吃!”张桂兰说着,手脚利落地将麦垛旁边的蝗虫拾进桶里面。
“这东西能吃?”江德花忍不住叫道。
“只管先拾吧,免得这些东西祸害麦垛。”张桂兰说道。
两人迅速地拾起麦垛周围蝗虫。
江德富和江德贵则将被子、单子,以及身爬的蝗虫也扔进下面的桶里面。
石匣子村的麦场基本都是挨着的,大家看到江家拾蝗虫,也纷纷效仿,把家里的盆啊、桶啊拿出来,捡拾卖场的蝗虫。
江德花和张桂兰也都是要强的,拾完麦场里的蝗虫。又拿着家里其他桶去田地里拾。
那里的蝗虫又大又肥,吃得饱饱的,鼓着又胀又大的肚子。
“桂兰,拾……那么……多蝗虫……有用吗?你打算……真的吃?”江德贵看着家里已经两大缸拾来的蝗虫,忍不住问道。
落下的蝗虫虽然多,麦场里已经扫得差不多了,用砖头压住盖着麦垛,确定安全了,兄弟两人才回来。
“我到时候做一下你们尝尝就知道了,我们老家有吃蝗虫的习惯!”张桂兰笑着温柔地同江德贵说道。
“真要吃呀?这虫子那么大,不喷浆?看看它们大肚子,我……吃不了!”江德花惊讶张开大嘴,有些嫌恶地说道。